霧氣蒸騰的廚房裡，霧玉墨正握着菜刀剁肉餡，案闆上“咚咚”的聲響混着母親翻炒菜肴的滋滋聲。餘光瞥見廚房門口探出個腦袋，Echoide抱着臂，鼓着腮幫子，活像隻鬧脾氣的小獸。

“杵在那幹嘛？”霧玉墨媽媽頭也不回，“去把醋拿過來。” Echoide不情不願地挪進來，故意從霧玉墨身邊重重走過，撞得他手中菜刀差點打滑。

“小心！”霧玉墨下意識伸手去扶，卻被她靈巧躲開。“哼！”她把醋瓶重重擱在竈台，轉身就要走，發間的貓耳發飾跟着一晃一晃。

“等等。”霧玉墨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指尖擦過她微涼的皮膚。不等Echoide反應，他已從蒸籠裡取出個熱氣騰騰的桂花糕，“剛出鍋的，賠罪。”

糕點的甜香鑽進鼻腔，Echoide的耳朵動了動，卻還是梗着脖子：“一塊不夠。”

“兩塊？”霧玉墨又拿了一塊，“再加上今晚幫你暖被窩？”這話惹得正在熬湯的媽媽輕咳一聲，臉頰泛起紅暈。

“這還差不多。” Echoide終于破功，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她咬下一口糕點，碎屑沾在嘴角，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擦，霧玉墨已用拇指輕輕抹去。

“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霧玉墨拍了下她的腦袋，轉身繼續忙碌。 Echoide倚在門框上，看着少年認真切菜的背影，突然覺得，比起那點“壞心思”，這樣平平淡淡的煙火氣，似乎更讓人心安。

飯桌上，霧氣氤氲間，兩人時不時偷偷對視一眼。當霧玉墨媽媽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Echoide碗裡時，她愣了愣，随即笑得眉眼彎彎——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

晚飯過後，雪勢愈發大了。鵝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很快就在庭院裡積了厚厚的一層。霧氣朦胧中，整座宅子都被裹進了一片銀白的靜谧裡。

Echoide趴在窗邊，望着外面的雪景，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掃着窗台。突然，她眼睛一亮，轉身跑到正在收拾碗筷的霧玉墨身邊，拽着他的袖子撒嬌：“小墨，我們去堆雪人吧！”

霧玉墨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無奈又寵溺地笑了：“外面這麼冷，小心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