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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細密的雨絲為街道蒙上一層朦胧,霧玉墨和Echoide并肩走在石闆路上,魔法界特有的古怪咒語聲混着街邊咖啡館的香氣。轉過街角時,櫥窗裡暖黃的燈光突然勾住了霧玉墨的腳步——玻璃展櫃裡,一隻毛絨小熊歪戴着巫師帽,淺棕色的絨毛蓬松柔軟,竟與幼時母親送他的那隻如出一轍。
“喜歡?”Echoide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見他睫毛輕輕顫動,嘴角不自覺揚起的弧度,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姐姐給你買。”
霧玉墨耳尖泛紅,下意識搖頭:“别...别鬧,我又不是小孩子。”可指尖卻不受控制地貼在冰涼的玻璃上,盯着小熊圓溜溜的眼睛移不開視線。那些被時光塵封的記憶突然翻湧——幼時蜷縮在母親懷裡,攥着小熊聽睡前故事;飄零異鄉的夜晚,唯一的慰藉就是那團溫暖的毛絨。
“進去看看嘛。”Echoide拽着他推門而入,銅鈴叮咚作響。老式留聲機流淌着歡快的圓舞曲,貨架上擺滿會眨眼睛的玩偶、自動組裝的積木,連天花闆都懸浮着彩色氣球。白發蒼蒼的店主從堆滿玩具的櫃台後探出身,鏡片後的眼睛笑成兩條縫:“歡迎光臨,我的大孩子們!”
老人的目光掃過霧玉墨緊盯着小熊的模樣,拄着雕花拐杖慢悠悠走來:“這隻小熊在等有緣人很久了。”他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拿起玩偶,“玩具店永遠歡迎永葆童心的孩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