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拽住她袖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抖得厲害。Echoide忽然抱起他躍出破廟,落地時聽見他肚子“咕噜”叫,鼻尖蹭過他發頂:“想吃什麼?”“包子...還有肉餅。”他把臉埋進她頸間,聞到她身上未褪的硝煙味,卻覺得比任何安神香都安心。
飯桌上的青瓷碗碰得叮當響,霧玉墨腮幫鼓得像小倉鼠,忽然被筷子敲了頭。“下周開始,每天卯時跟我練咒術。”Echoide替他添了碗菌菇湯,“再敢偷懶...就把你綁在訓練場當靶子。”他慌忙點頭,卻在咽下最後一口包子時,眼皮重得擡不起來。
“吃完就睡?”Echoide挑眉看他歪進自己懷裡,尾尖卷住他手腕晃了晃,“先把基礎咒術練十遍。”霧玉墨嘟囔着“就一遍”,指尖卻在她掌心畫出歪歪扭扭的符文。月光漫過窗台時,他忽然咬住她指尖:“其實...你剛才很像母獅子。”
“母獅子?”她挑眉,卻在看見他眼底的水光時心軟,尾巴卷住他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那你就是偷腥被抓的小奶鹿。”他正要反駁,嘴裡忽然被塞了塊年糕,甜得齁人的桂花味裡,聽見她悶悶的鼻音:“再出事...我就把你鎖在閣樓裡,每天親自喂飯。”
是夜,薄霧漫過庭院。某個被勒令“睡前練咒術”的小鹿,正蜷在Echoide膝頭裝睡,尾巴尖卻偷偷勾住她魔杖。而施法的人垂眸看他,指尖拂過他眼下的淡青,忽然覺得,比起馴服這隻愛闖禍的小鹿,或許把他養得圓滾滾、暖洋洋,才是更重要的事——就像此刻,他在睡夢中吧唧嘴的模樣,比任何高階咒術都要,甜得讓人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