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禾喜滋滋地準備夾一半到蘇晝的碗裡,面前糖醋小排的碗消失了,出現在了梁應清的餐盤裡。
她認命地放下盤子,把糖醋小排拯救回來,夾了一口菜心。
蘇晝沒見過這麼聽話的任佳禾,暗暗感歎今天竟然有幸見到了任佳禾的克星。
午餐吃完,兩人繼續下樓趕工。
下午工作任務稍重,需要拍攝各個房間的基本功能和任佳禾的體驗評價。
梁應清下午有會,暫時和她們分開。
回到五樓,兩人靠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
蘇晝還沒忘記上午讓任佳禾尴尬的事,跟她道歉:“寶貝,我下次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再也不在别人面前亂問。”
任佳禾早已忘了上午的尴尬,安慰蘇晝:“沒關系的啦。”
“不過,任佳禾。”蘇晝從軟綿綿的狀态坐正,十分認真地提出自己的懷疑,“梁應清真的隻是任佳硯的朋友?”
“對啊,不然能是誰?”任佳禾避免自己語氣僵硬引來懷疑。
多說多錯,她不敢再辯解。
蘇晝的大腦就像八卦探測器一樣,任何蛛絲馬迹被她串聯到一起都是一出好故事,不當編劇完全屈才。
任佳禾真心認為蘇晝寫瑪麗蘇狗血家長裡短劇情絕對是一把好手。
“真的?”蘇晝不信。
“真的,騙你我送你最近想入手的那輛跑車。”任佳禾為了讓她相信下了血本,把自己的小金庫投了一半進去了。
“姑且信你。”蘇晝還是半信半疑。
她見過任佳禾大學裡談了兩天就分手的前男友,搭個肩都會被任佳禾甩開。
再說任佳硯,她也沒見任佳禾和親哥關系這麼好過。
她選擇迂回一下提問:“你前男友比你大嗎?”
任佳禾感覺不對,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回了她一個“嗯”字。
蘇晝對于任佳禾前男友的确定程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休息差不多我們繼續?”任佳禾把相機給蘇晝,讓她站到門口剛剛定好的點。
蘇晝看了眼相機,燈光太亮照到任佳禾身後的瓷磚牆上有點反光,合理運用了一下管家:“小美,燈光再暗一點。”
磨磨蹭蹭修修改改一個下午,所有的素材終于都錄制完畢。
“這可以剪兩集發。”蘇晝掃了一眼素材量,一邊收拾設備包一邊環顧四周,确認有無被她們弄髒弄亂的地方。
一起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問題,兩人都松了口氣。
任佳禾最初的打算是拍完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昨晚吃飯的私房菜館再拍拍,這樣剪了可以屯點庫存視頻。
但是拍完兩人都耗盡了精力,直接叫了車準備回酒店休息。
任佳禾給梁應清發了短信告知他拍攝已經全部結束,可以派人下來檢查是否有損失。
他一直沒回,大概是在開會。
坐在回程的車上,任佳禾接到梁應清打來的電話。
“你們已經回去了嗎?”梁應清那邊聽起來會議也才剛剛散場。
“對,麻煩你了。”任佳禾禮貌客氣,還不忘重複自己的短信内容。
她聽見梁應清輕輕笑了一聲,調侃她:“麻煩哥哥不算麻煩。”
“梁應清。”任佳禾被他一句話說得臉紅,不明白他突然提起“哥哥”這個稱呼的意味,“挂了。”
“晚飯記得吃,拜拜。”梁應清知道自己踩到她的尾巴了,及時刹車。
任佳禾氣急地挂斷了電話。
酒店在她們抵達時也送上了晚餐,兩人簡單吃了幾口應付過去。
任佳禾吃完就坐在沙發上處理素材,蘇晝洗漱完坐在她旁邊敷面膜做冥想。
她點開今天在訊清食堂錄的素材。
“想吃飯還是其他的?”是梁應清的聲音,她在想怎麼把這個也錄進去了。
下一秒,任佳禾聽見自己甜甜地喊:“哥哥,我……”
她緊急按下暫停鍵,慶幸自己戴了耳機。
在長輩面前叫“哥哥”是禮貌,條件反射這麼叫隻讓自己覺得尴尬。
“你喊誰哥哥,這麼夾?”聽見蘇晝發問的時候,她終于反應過來,藍牙耳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了。
聲音是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