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梁應清本就立體的五官被陰影襯得更加精緻,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如水。
兩人選了部沒看過的外國電影,任佳禾側枕着梁應清的腿等電影開始播放。
開頭還行,中間莫名奇妙的劇情讓任佳禾看得打瞌睡,她仰躺在梁應清的腿上,從下往上看梁應清的臉。
“想睡了嗎?”梁應清察覺到她的動作,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沒有。”任佳禾看了眼投影,男女主正在接吻。
她坐起身,拍了拍梁應清的手臂:“我有一個新想法。女巫的毒藥,情侶版,玩不玩?”
“怎麼玩?”梁應清也覺得這個電影無聊,接受她的提議。
“我們各選自己身上的一個部位作為毒藥,然後每一輪都親對方不同的地方,誰中毒就要答應對方一件事。”
“想親親可以直說。”梁應清饒有興緻地聽完規則,“這個也要拍嗎?能過審嗎?”
“錄一下免得對方撒謊,這個不會發。”任佳禾迅速在手機上點了計生用品外賣,找了支架架起手機。
任佳禾伸手捂住梁應清的眼睛,沒經過什麼思考就選了自己的額頭。
梁應清有學有樣地遮住她的眼睛,選好才放開手。
任佳禾親了親梁應清的臉。
“沒有。”
她的臉頰也被快速地親了一下。
“不是。”
任佳禾扶着梁應清的手臂,親上他的額頭。
“沒有。”
梁應清親了親她的額頭。
“你中毒了。”任佳禾得意地大笑,又好奇他選的部位,“你選的哪裡啊?”
“嘴巴。”
第二輪,任佳禾選了脖子。
她頗為照顧地在第一次就親了親梁應清的嘴巴。
“不是。”梁應清咽了咽口水,眼前的女孩眼裡的狡黠完全藏不住,别有用心被他一眼看穿,“我可以選了嗎?”
“可以。”
梁應清扣住她的後腰,把她拉進自己懷裡,親上她說個沒完的嘴巴。
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線,借着她張嘴換氣趁虛而入。
“玩遊戲呢。”任佳禾推開他。
“你選吧。”梁應清就這麼抱着她,任由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上下來回。
任佳禾親上他的眼睛。
當梁應清也親她的眼睛的時候,任佳禾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學!我親哪裡你也親!”
“嗯。”梁應清還想再親她叽裡咕噜說話的嘴巴,随口應下她的話。
任佳禾親了親他的下巴,梁應清親住她的嘴角。
仍舊沒有猜中,任佳禾試探俯身着親上他的脖子,用舌尖舔了舔。
“任佳禾。”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起來,語氣卻很嚴肅。
“我中毒啦?”任佳禾裝傻。
“沒有。”梁應清牽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任佳禾當然得寸進尺,男人穿的是她買的紐扣睡衣,她解開最上面一顆,親了親他的鎖骨窩。
“沒有。”梁應清還記得在玩遊戲,放開她往後坐了坐,選擇親她的手臂。
任佳禾才不要順他的意,他越要遠離她越要靠近。她幹脆直接跪坐進他的懷裡,仰頭親了親他的耳垂。
“哪裡學的這些?”梁應清蹭了蹭她的臉頰,熱乎乎軟軟的。
“沒學啊,就想親你。”任佳禾睡衣最上面的紐扣本來就沒扣,她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你親我也行。”
“可以,先把手機錄制關掉。”梁應清被她撩撥得隻剩一絲理智。
牙齒和皮肉骨頭貼近,任佳禾擡手摸了摸梁應清的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
唇舌沿着她跳動的脈搏不斷向上,溫熱循着血管直到她的臉頰。
任佳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裡,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
“是這裡嗎?”
“什麼?”任佳禾大腦一片空白,扯了扯衣襟。
“毒藥。”她的手被溫柔地拿開,又被他的大掌扣在頭頂。
“不是。”任佳禾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不敢垂眼看梁應清。
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暗藏着足夠将人拆骨的攻擊性。
“這裡呢?”
“也不是。”任佳禾才意識到梁應清剛剛已經親過她的脖子了,“你剛剛已經被毒死了。”
“嗯。”
“不要再……”任佳禾實在是說不出口。
男人聞言停止動作,換了手代替動作:“佳禾,今天是不是就想這個?”
“沒有。”任佳禾沒體會過這種渾身飄飄然的感受,隻覺得難受。
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樓棟管家告知外賣已經放到門口了。
“買了什麼?”梁應清本想着結束,起身去開門取任佳禾的外賣。
拆開塑料袋,裡面的盒子讓他了然,梁應清看了眼躺在沙發上捂着臉不說話的任佳禾。
“你想我就繼續。”
“可以嗎?”任佳禾放下手,“但是剛剛我有點難受,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
“什麼感覺?”梁應清重新靠近她。
“先繼續,我再跟你說吧。”任佳禾真是怕這種寶貴機會消失,她伸手蒙住梁應清的眼睛,“我們再玩一輪吧。我選這裡。”
“好。”
……
任佳禾結結巴巴地和梁應清說自己這裡不舒服那裡也不舒服,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她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我不想玩了。”任佳禾試圖推開他。
“這不是不舒服。”梁應清靠近她,把她抱緊,“寶寶。”
她的聲音就在他耳邊。
“不舒服就喊我的名字。”
名字被喊出各種聲調,梁應清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