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進行到決賽的時候,隻剩下四支隊伍*還能站在球場上。
男子決賽參賽隊伍為梓川和怒所。
兩隊是經年累月的老對手,已經交過手的二三年級對彼此都很熟悉。但兩隊的一年級卻很陌生。
為了讓隊伍裡四個(其中包括後面加入的甘露寺元紀)人了解對手,前輩們慷慨的貢獻了自己的筆記和錄像帶。
飯綱掌看着原玖月厚厚的一本筆記,他随機挑了一頁翻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用紅筆加粗的一句話:
〖真搞不懂円道和光到底是怎麼搞的,居然這麼簡單的傳球都能出錯,建議回爐重造。——06617-58min24s〗
飯綱掌指着這句話後面的那行數字,問:“原前輩,這個數字是什麼意思?”
原玖月探過頭來看了眼,他了然:“是這張啊……”他從一堆錄像帶裡抽出一張,上面被他貼了一張便簽,上寫【06617】。
“是這張,怒所去年比賽第二天的一場比賽。”
原玖月将錄像帶推入放映機,然後将進度拉到第58分鐘,解釋:“你看,就是這裡,這個寸頭在傳球的時候慢了一下,浪費了時機導緻這球沒傳好。你不要學他。”
飯綱掌一時沉默。他猶豫:“你……是和這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為什麼連這樣的小失誤都要寫在本子上标紅啊……
“不,其實還好。”原玖月否認了他的猜測,磨牙惡狠狠道:“不過他們的二傳你得小心些。”
“那個人特别讓人不爽!”
飯綱掌疑惑地歪了下頭。他想起先前見過的怒所二傳,對方看起來很像“乖寶寶”一類的角色,可是這樣的“乖寶寶”卻讓原玖月都覺得不爽。
他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
第二天,兩隊進場。
工作人員在調整廣播,“哔——”“哔——”的聲音雜亂無章地響着。
一切準備就緒後,兩隊開始分别入場。
播報員開始念:
“梓川,一号,原玖月。”
原玖月朝觀衆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他和監督還有教練分别擊了一次掌後,跑到了球場上站着。
“二号,光野裕之。”
光野裕之活力滿滿地和每個人擊掌了一遍。
“三号,荒木原。”
荒木普通地和教練、監督擊掌,普通地跑上場,同原玖月擊掌時一下加重了力道。
“嗷!”
原玖月捂住手,瞪他。
……
“四号,北川羽。”
玩家舉起手,要同監督教練擊掌。
監督格外警惕地囑咐:“不要用力,輕一點……”
玩家照做,隻是輕輕拍了下他的手。
他在歡呼聲裡跑上球場,依次和前面先到的原玖月、荒木原還有光野裕之擊掌。
……
“10号,飯綱掌。”
飯綱掌跑到監督和教練前,和他們鼓掌。
“加油!”監督給他比了個打氣的姿勢。
“我會的!”
飯綱掌回答後,跑上場。
…………
比賽前十分鐘,正式熱身開始。
比賽前四分鐘,兩隊集合。
比賽前三分鐘,兩隊隔網行賽前禮儀。
“請多多指教!”
全國國中綜合體育大會(簡稱國中杯),東京都預選賽決賽,正式開始。
·
第一局第一回,怒所發球。
円道和光站在發球區,他擡起手,指向光野裕之,聲音沉穩但難掩狂妄,他說:“我會瞄準你發球。”
光野裕之表情一下青了,但他沒說話,而是專注而安靜地盯着在円道和光手裡的排球。
他現如今在後排的中央,接球範圍擴到了最大。
北川羽看了眼站位,往左邊挪了挪。
·
円道和光深吸一口氣,他抛球,助跑,起跳,瞄準梓川自由人大力跳發。
排球以一種漂亮的球路撞到光野裕之手上,他往後一倒卸力,同時喊:“抱歉!補救!”
排球向右邊飛去,飯綱掌一邊向右跨出幾步,一邊喊道:“我來!”
水原洋二和北川羽舉手要球:“左邊/右邊!”
飯綱掌往網前一看:水原洋二距離較遠,可以打長攻;北川羽離他最近,可以打先前練過的快攻。
那個快攻在先前的比賽中還一直沒有用出來過。
在排球下墜的幾秒中,飯綱掌驟然和北川羽對上視線。
——要打那個快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