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檢票員回過神立馬回“在的,主管。”
“VIP通道出了故障,還有一位貴賓未登機,現在往普通登機口去了,叫白銘,人一到立刻放過去聽到沒有?”
“收到,主管。”
小艾檢票員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他擡頭向前看去,一位身着暗紫色西服的男人邁着大長腿超這邊走來,即便戴着口罩也能夠感受到那溢出邊界的帥氣。
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主管說的那位貴客了!
出于職業素養,小艾還是伸出手接過機票快速檢查一番,禮貌将人放了過去,還不忘拉了拉一旁的戲京,“小姐,趁現在過去吧。”
戲京尚未從錯過飛機狀态恢複,身體已經作出反應,跟着前面的身影往前走。
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嗷了一聲往前沖,“三木!我過了閘道!馬上登機了哈哈哈哈”
“真的?售票員居然還放你進去啊”
“不知道,我是跟着一個人進來的,他也晚了。”
“估計是哪個權貴吧,不管了,還是你運氣好,趕緊去登機吧,到了再跟我說。”
戲京連連點頭,挂掉電話一股腦往前跑去,路過那人時不忘回頭看一眼,這一眼頓時倒吸口氣。
嗚,好帥的小哥哥啊!
她的花癡屬性一下子激發出來,要不是急着趕飛機和師父見面,她鐵定要近距離欣賞欣賞美顔!
戲京一直跑出通道,然後——
她傻眼了。
一望無際的廣場上停了不少飛機,究竟哪一架是她要坐的啊!怎麼辦怎麼辦,現在過了時間根本沒有班車駁機啊!
正着急呢頭頂傳來一聲男音,“喂。”
戲京擡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眸中,像是滿眼星辰,攝人心魂。
“小哥哥,你叫我有事情嘛。”
白銘居高臨下,眼神淡漠,指尖捏住戲京馬尾将人拖到一邊,麼的感情道,“走開,擋路了。”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
戲京摸着馬尾,氣呼呼道。
她一頭齊耳根的小卷發,隻在這後腦勺留了一束長及腰線的馬尾,因為她的爺爺從小就跟她說這束頭發不能剪,得用紅線紮着避災。
所以她腦袋上下可就留了這麼一小簇,薅沒了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輛接駁車停在面前,駕駛員沖她前面的男人道:“白先生,我是專門來接您登機的。”
白銘邁開大長腿坐了上去,戲京見狀連忙湊上去,“等等,還有我還有我。”
“哦,還有位小姑娘啊,快上來。”司機大叔熱情招呼完,下一秒車門被關上了。
白銘:“不要耽誤時間,開車。”
司機:“……”
二話不說踩起油門就跑。
開玩笑,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商界新貴,他惹不起啊,就是可憐那位小姑娘,得跟着跑了。
吃了閉門羹的戲京不可置信的O起嘴巴。這這這什麼人啊啊啊啊,沒禮貌還小氣,白瞎了一張帥臉哦!
不過這能難倒她嗎?
戲京帥氣地抽出滑闆追了上去,一手搭在車窗前,指着白銘罵道:“就你還姓白?我看你姓黑吧!黑心肝!沒人性!不要臉!這車是你家的嗎?憑啥不讓我上?”
司機吓了一跳,被這一連串輸出吓得一身冷汗。
哪來的小姑娘不要命了啊!你你這罵的是誰知道嗎?!作為股圈網民,敢打包票,隻要這位新貴想,剁一跺腳就能使股市地震。
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家族政軍經濟三代啊!雖然從沒聽說不好的負面新聞,但誰人敢惹這種大人物呢?
司機餘光看見白銘盯着戲京看了幾秒,緩緩擡起手,暗道不妙。
完了,要打人了!雖然小姑娘說的有點狠,但也不至于動手吧,良心未泯的他糾結要不要阻止一下,結果發現到目的地了,連忙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啊!”
戲京沒想到車子突然停下,滑闆因為慣性繼續向前沖!
最可惡的是那個姓白的黑心肝居然一把将她口罩撸到眼睛上,眼前一片漆黑的她瞬間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胳膊和膝蓋傳來陣陣疼痛讓戲京倒吸口氣。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三人都愣住了,司機連忙下車去扶戲京,嘴裡不停道歉:“抱歉抱歉,小姑娘沒受傷吧?哎呦,流血了!”
本打算登機的白銘頓住腳步,轉頭看了過去。
口出狂言的小姑娘此刻臉色煞白,毫無唇色的唇微微顫抖,看起來吓得不輕。
“小姑娘你别用力,哎呀這樣會出血更多的!”
司機有些傻眼了,這個小姑娘居然用受傷的胳膊使勁往衣服上蹭,像是想擦幹淨血迹似的,可真夠笨的,這樣不但沒有反而會把傷口搓的更大啊!
司機正手足無措時,一雙修長的手直接禁锢住面前的姑娘,随即将人抱起登機,“把行李帶上。”
司機連忙拉着登機箱,抱着滑闆跟了上去。
白銘并不想管閑事,但如果放任不管,隻怕飛機會延誤。
他直接将人帶到頭等商務座,拿來急救箱給戲京做簡單的包紮。
對于向來冷漠無情的白銘來說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正當他想将人甩給乘務員時,才發現小姑娘完好的那隻胳膊緊緊環着他的腰,俨然昏睡過去,不論他怎麼掰都掰不開。
白銘眉宇間顯出一絲無奈。
剛剛還罵他黑心肝沒人性,現在倒好,直接把他當作人形抱枕死活不撒手了?
白銘無法,隻得抱着人又坐回位置,動作間一張機票掉落地面,他一眼掃過去,随即挑了挑眉。
戲京。
果然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