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爍其今天要外出送血去化驗,不會在家,葉歲年在地窖裡呆着,極盡可能地不出聲當個鹌鹑。
爍安在今早也被動知道了爍其的安排。
家門被敲響時爍安還在家蒙頭呼呼睡大覺呢。
聽見門外敲門聲不斷,另一屋的爍任和從放下手裡的東西去開的門,見到來人溫和地說:“小其你來了。”
“任和叔。”爍其打了個招呼進門,“叔你今天不出門吧?”
“對啊,我這回來也沒事幹,隻能窩在房間裡看看書寫寫字了。哎,還是外面好,想去哪就去哪。”爍任和感慨。
他帶爍其先去沙發坐,“你是來找爍安的吧,他還沒起呢,你等一下。”然後轉頭朝裡叫了爍安一聲。
“不是,任和叔,我是來找你的。”
“哦?”爍任和正色道:“是外面有人聯系你,又有新業務了?”
“也不是。”爍其再次否認。
“任和叔你也知道我把葉歲年救回來了,但她身體一直沒有恢複,所以我想把她的血送去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問題,這來回可能要一兩天的時間,她那邊可能還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
這件事爍任和當然知道,甚至當時爍其和金虎開車回來,爍安去接他們時他還幫忙打了掩護呢。
“她還沒好呀,那你去吧,這裡我看着。”
對于爍其的請求他滿口答應,“你放心,她人雖然在你家,但不止是你一個人救的,我也是贊同你救她的,當然也有責任保護她。”
“我決不能讓一條人命白白折在這裡……”說到這裡爍任和像想起了什麼往事,話語哽咽,沒能再繼續說下去了。
“什麼,人命!”頂着雞窩頭的爍安突然從他屋裡沖出來,“葉歲年怎麼了,病的很嚴重嗎?會死嗎?”
爍其正對任和叔的話産生了一絲好奇,在爍安這麼無厘頭地跑出來打岔之後被煙消雲散。“你話不要隻聽半截,她沒事,我隻是拜托任和叔在我不在的期間幫忙照看着。”
“爍其哥,這種事你找我啊。”爍安揉着眼角擠在爍其身邊坐下,非常積極,“我年輕跑得快,她那裡出什麼問題我立馬能跑回來通風報信。”
爍其想說現在手機比人要快,不過看爍安這麼一臉想參與的樣子,他有點怕不給他安排點事情他會擅自行動。
他問:“你頭上的傷好了?”
“早就好了,都拆線了,爍其哥你看。”爍安露出額頭上愈合的粉嫩傷口給他看。
“那你和金虎他們一樣,沒事去我家附近轉一圈,看着點就行。”
“好!”
“但也别太刻意,像路過那樣看一眼沒什麼問題離開就行。”
“放心爍其哥。”爍安站起來朝他敬了個禮,“包在我身上。”
爍其心裡打鼓,爍安這個樣子他更不放心了,平時别的事也沒看他主動成這樣。
他和葉歲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想着有任和叔在這裡壓陣,再怎麼樣也不會翻出個花來,爍其還是放心的。
臨走時,等爍任和回屋了,爍安跟出來戳了戳爍其。
爍其狐疑,“你還有事?”
“爍其哥……”爍安有些欲言又止,“剛開始我在房間裡聽到了,你說要送葉歲年的血去檢查是嗎?”
“嗯。”爍其心裡奇怪他問這幹嘛,放慢動作,專心聽他說。
“那麼你能留點她的血給我們測個DNA嗎?”
“什麼!什麼!”饒是爍其再怎麼鎮定,此時聽到這話也震驚的不行。
“噓,噓。”爍安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小點聲。
但爍其被這消息震驚到了,這信息量太大,他無意當中這是知道了什麼秘密。
他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是指要驗她和你?你們……你确定?”他有點懷疑是爍安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其實爍安還沒想好,他之前有過要驗DNA的想法,但一直沒有機會行動,沒想到這一刻來的這麼快,正好現在有爍其哥要拿葉歲年的血去檢測,他點點頭,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還有我爸的,爍其哥你等一下。”
“你爸……”爍其恍惚間想起葉歲年最初來這的理由,難道說任和叔是?
不過他沒敢往下想。
等結果出來再說,現在想得再多都是猜測。
沒多久爍其就拿到了爍安給他的東西——幾根帶着毛囊的頭發,還有一根任和叔的牙刷,都被裝在袋子裡被塞到他手裡。
捏着這些東西爍其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手裡的東西仿佛是顆定時炸彈,催着他逃命一樣家都沒回就離寨了。
*
爍其離開的時間比所有人預想的都長,一走就是好幾天沒回。
葉歲年在地窖裡呆着倒是還好,不着急,沒事的時候用他給的打火機弄出小火苗感受一下火的溫度。
畢竟她人就在這裡,如果被發現早就有人進來抓她了,一直沒事就說明沒被發現,很安全。
反倒是守在外面的爍安急得像在地窖裡的是他自己,隔三差五就要問一下金虎:“她有好幾天沒吃飯了吧,真的不用進去給她送點嗎?”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地窖裡的葉歲年,隻不過怕被有心人聽到所以他們交流全部用她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