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精神太興奮,多巴胺作祟,現在經過戊驚提醒,尤羨才感覺到身上哪哪兒都疼,她登時就把自己挂戊驚手上,虛弱道:“老大,快帶我去醫務室。”
眼見時間不早,戊驚勉強原諒了尤羨的得寸進尺,想着剛剛看到的醫務室的位置,拎着尤羨直接瞬移過去。
尤羨隻感覺眼前一花,醫務室斑駁的門牌就出現在眼前。
尤羨一個激動抱住他胳膊:“老大,您還能用法術不早說,咱們現在就殺将出去,何必在這裡受這鳥氣!”
戊驚黑着臉看着全是粘液的外套:“我看我還是早點送你下去,你也就不用在這裡受這鳥氣。”
尤羨心虛地移開胳膊,想起上個弄髒他衣服的上官匡,讨好地笑道:“老大,我可能是剛剛被摔得腦震蕩了,腦子有點不清醒。”
戊驚暫時放她一馬,轉頭一腳踹開了醫務室的大門。
端坐在辦公桌後的蠍子醫生吓得尾巴揚起來,聽說今晚有恐怖分子襲擊了打飯的翠花和守門的強子,他專門把防盜門反鎖了,怎麼一下子就被踹開啦!
蠍子醫生扶着桌子強作鎮定道:“這麼晚了,誰要來紮針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屋内響起乒呤乓啷地挨揍聲,尤羨安分守己地站在門口,等待戊驚發洩完怒火。
一分鐘後,戊驚把蠍子醫生踹出醫務室,沖着尤羨道:“進去拿藥。”
醫務室裡的藥品雖然齊全,但是有些已經過期,再加上屋内燈光昏暗,尤羨在裡面找了好一會。
戊驚站在門口,望着空中的紅月。
月光下主樓的鐘表指向九點二十分,十五分鐘後是熄燈時間。
沙沙沙,風吹動門口的草叢傳來細碎的聲響。
戊驚垂眼:上鈎了。
他把從醫務室順出來的大号針管一擲,草叢裡的東西啊地慘叫一聲。
戊驚踹了腳蠍子醫生:“把草叢裡的東西拖出來,敢跑就殺了你。”
蠍子醫生顫顫巍巍地把草叢裡的東西拽了出來。竟然是張老師,剛才的沙沙聲,正是他尾巴掃過草叢發出的聲音。
此時張老師身上正插着大大的針管,粗略估計是脊椎損壞,不能動彈。
尤羨拿好藥出來,就看到戊驚正粗暴地踩在張老師臉上。
他外套搭在肩上,襯衫領口松開,随着他皮鞋碾動露出一截鎖骨,殘暴的動作配上語調中的興味,看起來格外變态:“誰叫你來的?”
“我……我隻是照例來巡視……,你們這些學生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宿舍,被查到是要受處罰的!”,張老師保留着最後的倔強。
“是嗎?”戊驚的鞋移到張老師左肩,咔嚓一聲,張老師發出痛苦的哀嚎。
“是!是!我真的隻是路過!我什麼都不知道!“
戊驚歎了口氣,收回了腳:“既然張老師說不知道,那就算了。”
張老師眼中燃起希望的光。
“既然什麼也不知道,留着也沒用。”戊驚轉頭看向正在吃瓜的尤羨:“你,把他剁碎了埋地裡漚肥。”
尤羨:啊?還剁啊!這位大佬到底對漚肥有什麼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