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已經十點鐘,尤羨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住所。
神官的住所極盡奢華,層層疊疊的紗簾後,是绫羅綢緞堆疊的大床。每間屋子裡都有一方溫泉,每天Omega都要在沐浴後,才可前往神殿侍奉。
尤羨癱在大床上,回想着自己這幾天的經曆,隻覺得精神受到了嚴重污染,這種副本看似安全,但實際上比那些恐怖副本還要掉san。
她緩了一會,又不自覺地開始想起尤金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嘗試找自己?她離開時,怕謝爾起疑,沒能留下隻言片語,他……不會誤會吧?
越想越煩燥,尤羨幹脆盯着天花闆放空,這兩天沒注意過,此時細看才發現,天花闆的吊頂四周用五彩的顔料細細勾勒了許多精緻小巧的圖畫。
每幅畫面都以生育女神為中心展開,風格各異,或多或少的小人圍攏在赤·裸·的女神周圍,情态極盡讨好,動作卻格外粗·暴。
生育女神舒展着身體,臉上的神情帶着慈愛與痛苦,交織成一種詭異的悲憫。
尤羨想着說不定有線索,忍着難受看完,愈發覺得怪異:這神殿,它真的正經嗎?
尤羨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眼,可那些畫面又一幕幕在腦海裡像放電影一般動了起來,不過這次主角變成了她和尤金。
尤羨臉色泛紅,呼吸漸漸急促,雙腿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她喘着氣睜開眼,察覺到了不對,撐着胳膊想從床上坐起來,到池子裡冷靜一下。
發軟的胳膊無力支撐,尤羨砸到了柔軟的大床裡,一股濃郁的花香飄來,尤羨半眯着眼,有了個不妙的猜想。
四天前來到帝都後,醫生就為她注射了抑制劑,将易感期推遲到交接儀式完成後,所以顯然,她這個情況并不是因為易感期,更有可能是老神官講的湧潮現象。
尤羨心裡已經開始罵娘了,身體裡像是有潮水在不斷湧動,沖刷着她的腹部和四肢,讓她感覺又癢又麻。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本能地叫嚣着、渴求着被人用力地撫摸,甚至是想要些帶着刺痛的碾壓。
尤羨有些頭暈目眩,難怪老神官要花大量時間講這個湧潮現象,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會在這種折磨下昏死過去。
就在她都要忍不住試試課上學的知識時……
吱呀,門被輕輕打開了。
尤羨腦中清明一瞬,她明明記得,她已經把門鎖上了,怎麼會……
咔哒、咔哒、咔哒,盔甲在行走間發出聲響,尤羨托着沉重的身體,慌忙往床内縮了縮。
一個黑色的暗影出現在雪白的紗帳外。
尤羨壓抑住聲音中的顫意:“是誰?竟然敢擅闖我的住所?”
覆着銀黑色護甲的大手将紗帳掀開,一個身着甲胄,帶着黑色頭盔的騎士正站在她床邊。
尤羨努力理清混沌的思緒,責問道:“你是神殿的騎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了避免信息素的幹擾,隻有Beta才可以成為神殿騎士。如果不是被她釋放的信息素吸引,那這個騎士怎麼會突然前來,他的目的到底是……
“啊!”,腳踝被冰涼的手甲攥住,尤羨低叫一聲,雙手抵在他的胸甲上,高大的騎士俯身壓了下來,像是座黑色的山峰。
透過頭盔狹長的縫隙,尤羨對上了一雙暗紅色的眸子,格外熟悉。
“阿……”
還沒等她說完,騎士已經将手帕塞進她嘴裡,她的雙手被紗帳纏住綁在床頭。
尤羨回來後就換了輕薄的睡裙,内衣因為剛剛的湧潮,早不知道被扔到那裡了。
騎士低着頭,俯身,透過狹長的縫隙凝視着。他喉結滾動,掀開了頭盔上的面罩,從尤羨的角度看,他的面容完全隐沒在頭盔的陰影中。
冰涼的金屬貼在柔軟溫熱的肌膚上,尤羨被凍得打了個激靈。随後而來的,是帶着灼熱呼吸的唇舌。一冷一熱,激得尤羨眼角頓時沁出淚水。
墨發披散在潔白的床單上,尤羨急促地呼吸着,腳趾陷在柔軟的被褥裡。
騎士趴伏着,像是進食的野獸。
約莫過了半小時,尤羨身體顫抖着,歪着頭失神地看着騎士起身,面罩已經重新合攏,他衣着整齊地站在床邊,如果不是頭盔上的水漬,根本看不出剛才發生過什麼。
空氣中的花香味漸漸飄散,尤羨知道湧潮暫時結束了。
騎士像是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尤羨從床上坐起來,手腕上的紗帳綁得并不牢,早在過程中脫落。
她的衣裙淩亂地披散在床上,泛紅的眼尾還帶着未散的媚意,水痕打濕了床單,星星點點地墜在她半露的大腿上。
騎士呼吸一緊,微微别臉。
尤羨冷笑一聲:“怎麼?敢做卻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