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機械聲,圖予喬完全當作沒有聽見。
冰冷的機械聲在他的腦海中繼續響起:‘警告!根據原劇情發展設定,你必須在這裡承受他們的欺辱,不能反抗,這将會引起時君弈對原身的愧疚,加深他對厲玄烨的反感,為厲玄烨後期追妻之路增添難度。’
圖予喬繼續将手中的網球高高抛起,膝蓋微彎,準備發球。
系統:‘警告!檢測到宿主有違背劇情發展的舉動,情況緊急,将對宿主采取強制措施。’
圖予喬的動作一頓,身體突然僵住,不再受自己控制,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網球直直從空中跌落到地上,又彈飛到一側。
圖予喬的身體失去操控後,膝蓋不由自主地往下一彎,隻聽撲通一聲,他竟然跪倒在地上,膝蓋傳來了鑽心的疼。
!!!
圖予喬竭力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他臉上的表情因為掙紮而猙獰起來,頭卻被系統死死按住。
冰冷的機械聲無情地宣告着:‘警告!檢測到宿主企圖反抗,将影響劇情發展,現對宿主實施身體凍結,以确保劇情按原定軌迹正常發展。’
網球場上和周圍的學生,原本還以為圖予喬要進行反擊,沒想到他前面擺得氣勢十足,後面竟然突然跪了下來。
他們愣了片刻,随即大聲嘲笑起來:
“哈哈哈!還以為他要幹什麼,結果突然跪下了!”
“笑死我了,這個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
“垃圾果然是垃圾,隻能跪地求饒。”
伍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哎喲,季良,你看你把他吓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季良:“哈哈,他該不會以為隻要跪一跪,我就會放過他吧?”
時君弈擔憂地注視着跪倒在地,低着頭看不清面部表情的圖予喬。
他心中湧起一絲愧疚: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害得圖予喬被發了紅牌,遭受到這樣的屈辱。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卻被他的好友孟天死死拉住了肩膀:“君弈,上課的預備鈴聲已經響了,趁現在季良他們的注意力被人吸引住,我們趕緊跑吧。”
時君弈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回想起前幾天和圖予喬的相遇,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可是,他遭遇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這怎麼能怪你呢!他是D班的人,他們全都是校園八零的同犯!”
孟天堅定地打斷了時君弈的話,硬拉着他離開了網球場:“再說了,你我都是特招生,在這裡隻有被欺負的份,留下來又改變什麼呢。”
時君弈在孟天的拉扯下,半推半就地離開了網球場,心中充滿了愧疚。
他忍不住回過頭來,遠遠看了一眼,季良正拿着球拍瞄準了圖予喬,一記有力的發球,朝着他飛去。
那個孤獨地跪在地上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凄涼。
時君弈不忍目睹即将發生的一幕,他收回了目光,将網球場抛于腦後。
系統:‘主角時君弈已離開現場,本段劇情發展順利,宿主的身體凍結解除,宿主獲得獎勵點:1點。’
圖予喬終于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他内心湧動着前所未有的憤怒,這股怒火讓他無視了腦海中的BB叨叨。
他擡起頭,目光如炬,面無表情地直視着那枚沖着他臉部飛速而來的網球。
“嘭!”
網球被圖予喬單手接住,掌心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但他的臉上卻如同古井無波,仿佛那疼痛根本不存在。
四周的嘲笑和譏諷聲戛然而止,一片震驚的死寂在人群中蔓延,圖予喬的氣場在這一刻,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如同一顆不屈的青松,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膝蓋上的疼痛如同針紮,卻都沒有讓他皺一下眉。
季良和其他圍觀的學生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竟然有人能夠徒手接住季良的強力發球!?
圖予喬的目光銳利如刀,鎖定了季良。
季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感受到一種壓迫感,被圖予喬盯住的感覺,就像是被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盯上,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圖予喬将手中的網球高高抛起,他的雙膝微彎,身體微微下沉。
當網球下落後,他毫不猶豫地揮動球拍,擊中了球。
“嘭!”
網球被擊中後,以一種幾乎違反常理的軌迹飛向季良。
球在季良的腳邊停頓了片刻,然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反彈起來,擊中了他的正臉。
這突如其來的反彈球擊中季良的面部,他的鼻子立刻流下了一道鮮紅的鼻血。
他捂着鼻子,眼中露出了痛苦和不可置信。
網球場上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這一切。
伍劍正好面對着季良,目睹了這一切,他驚呼一聲:“這...這該不會是外旋發球吧?”
他的目光轉向圖予喬,仿佛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
圖予喬光是站在那裡,整個人便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将周圍的一切都碾碎。
伍劍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這小子以前就長得這麼好看嗎?
有人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圖予喬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專業發球技術?”
旁邊有人接話道:“這不是重點吧,他居然敢用網球打季良哥的臉!?”
這句話引起了周圍同學的低聲議論。
季良的臉色從震驚轉為了憤怒,他的鼻子下還滴着血,但這點小傷與他被D班的人冒犯的恥辱相比,顯得微不足道。
他的怒火如同被潑了油的火焰,愈燒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