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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賀修遠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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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賀修遠是什麼人呐,也是個披着件人皮,其實誰都看不上眼的主。

場面話不說了,他也就索性不裝了,把沒抽完的煙頭往地上一撇,用皮鞋狠狠的碾在上頭,把餐桌旁深藏于心的怨毒,轟然宣洩于口。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往他身邊湊。賤人,尤其是命賤的賤人,最要緊的就是照鏡子看清自己的位置。什麼狗日的好哥們兒,他圖個新鮮,你也當真。怎麼着,愛上趕着給人當玩意兒。”

賀修遠說着話的時候,眼是眯起的,眉是皺的,跟看什麼髒東西似的俯視着陸言深。

“方皎玉也是個瞎的,什麼香的臭的,都從路邊撿,也不看看幹淨不幹淨。”

“就為這個?”

賀修遠的話說的很難聽了,說是照着陸言深臉上踩也不為過,陸言深靜靜的聽着,沒什麼反應,不見羞惱更不見憤怒。

陸言深隻是思索着,思索着賀修遠話裡有幾分真。

賀修遠看不起他,這是自然的。像賀修遠這樣的人,他能看得起誰呢?但從剛才他的形式做派上來看,他不像是會因為他口中的“賤人”沾邊,而喋喋不休的人。

陸言深見他第一面就知道他是個既高傲又做作的人,他不會去跟底層階級的人計較,他甯願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以此“隔絕”彰顯他的身份。

而現在,他對着他,幾盡所能的羞辱他,一定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是他一直提在嘴上的,繞不開的……

“你嫉妒我。”是憤恨,更是嫉妒。

陸言深眼看着賀修遠臉上凝出一個有些恐怖的笑,“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麼?”

輕歎了一口氣,陸言深這一口氣不知是歎方皎玉的無情還是賀修遠的執拗。

他輕輕說出紮在賀修遠心裡最深的那根刺,“不患寡…而患不均……”

手直接掐住陸言深的脖子,收緊了,提着他就往前走,直把他按在路邊一輛車上,可憐的車發出尖銳的警報。

卻也蓋不住賀修遠的聲音,“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方皎玉比起熱武器,其實更喜歡冷兵器嗎?小時候我們倆玩射箭,他射的準極了,次次命中靶心。這多沒意思啊,我給他把他媽的私生女弄來了,叫她頭上舉顆蘋果給方皎玉射。你猜方皎玉射中沒有?”

賀修遠鉗住陸言深脖子的手一點點用力,看着陸言深的臉一點點漲紅,他終于覺出一點點暢快。

“你看過方皎玉跟人賭錢沒有?可有意思了,他牌技特别好,賭桌上意氣風發。用錢做籌碼都覺得俗,我們還玩點别的,你猜猜方皎玉最喜歡要輸家幹什麼?”

陸言深去掰賀修遠的手,兩人僵持着,他逃不脫卻還能勉強擠出一絲空間喘息,盯着賀修遠有些得意的神色,他笑他,“你就是這麼綁着他,覺得自己跟他是一路人?他現在正常了,你害怕了?”

被戳穿心事的賀修遠,盯着陸言深仿佛盯着一團死物,眼睛一眨不眨,語速極快,“我查過你,陸言深。你媽死了,你爸再婚,你跟你爸和後媽還有你那個弟弟鬧得很僵,所以上了大學就再不來往了。你朋友挺多的,真正緊密的倒沒有幾個。”

“你愛爬山,愛旅遊,閑暇時間都是一個出去。這種條件下……”賀修遠忽然松開鉗制在陸言深脖子上的手,定定的看着陸言深,黝黑的眸子在僵硬的面孔上顯得陰森。

“失足墜崖,太合理了。”

捂着脖子咳嗽了兩聲,陸言深沒有急于反駁,他沒有質問他,“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

也沒有反擊說,“你殺了我一定會被抓到的!”

這太蠢了,對于賀修遠這種人來說,他的背景讓他甚至不需要考慮這些事情。

于是陸言深隻是說,“這世上就一個陸言深嗎?”

是啊,這世上隻有一個陸言深嗎?是他自己說的,方皎玉不過是圖一時新鮮。沒了陸言深,難道就不會有别的張言深,李言深嗎?

賀修遠突然有些茫然。

陸言深看着他,莫名覺得有點可憐,“為什麼非綁死方皎玉呢?非要在他眼前争個高低呢?”

“你計較他感情的厚薄,你計較你的得失。但是他給你留了雙拖鞋不是嗎?那雙綠色的,你今天還穿在腳上的。”

“不夠。”賀修遠也想起那雙拖鞋,但他同時也想起那雙擺在家門口的棕色拖鞋。那才是放在離門最近處的,不像他的,隻有來了,才從櫃子裡掏出來。

“你愛他?”賀修遠的執拗讓陸言深有些搞不明白,隻好露骨的問。

于是見賀修遠的的神色更茫然了,陸言深表情有點古怪,“你不愛他,你這麼恨我?他交朋友你都不讓?”

搞半天自己不知道自己什麼情緒?

“你沒有别的朋友?”

“……有……”

這種人也能有朋友?!也是,平常愛裝嘛!裝的人模狗樣的,秦桧還有倆朋友呢…

“你…别的朋友也隻能跟你玩?”陸言深實在組織不出來措辭了,這話怎麼說怎麼别扭。

“我…不幹涉他們的交際。”賀修遠也多少有點别扭。

好奇怪啊,剛剛打的你死我活的,現在氣氛一下子又别扭又尴尬起來了!

“那你憑什麼光幹涉方皎玉?”

“……他,不一樣。”隻有他倆是一路人,隻有方皎玉才能懂他,所以他不一樣。

哦…又是點難以言說的前塵往事啊。陸言深有點頭疼,他知道不該有這種幻視,但他很難不把眼前一米九多的賀修遠幻視成個霸道又自私還特别别扭的小孩……

這對話實在是有點孩子氣了。

“你車到底在哪兒?”陸言深隻好轉移話題。

賀修遠扭過頭,沒走兩步就停在一輛賓利前頭。

賀修遠看了他一眼,開了車門,坐上駕駛座。

“等會!”陸言深嗓子啞啞的喊,“你車上有什麼圍巾之類的嗎?”

賀修遠不吭聲也不動,陸言深就撒開捂着脖子的手,給他瞧淤青的指印。

看罷觸目驚心的印記,賀修遠伸手從副駕的車座上抓起一條黑白花的絲巾。

拿着絲巾比劃了兩下,陸言深有點難繃,“不會系。”

賀修遠一直木着的臉,頓時爬上一層煩躁。

他暴躁的開了車門,鑽出來,揪走絲巾,手很巧的疊了幾下,就把絲巾系在了陸言深脖子上。

陸言深下意識想說一句謝,轉念一想,這本來也是他掐的,謝個屁,于是脫口而出的就是,“當你醫藥費了。”

賀修遠瞪他一眼,鑽回車裡,發動了車子,走之前,留下一句,“敢說,你試試。”

望着一騎絕塵的賓利尾燈,陸言深歎了口氣。

很麻煩,這個人真的很麻煩……要不然幹脆跟方皎玉告狀得了……驅狼吞虎……算了算了,方皎玉隻要是沒真的弄死賀修遠。賀修遠就得把這賬算在他頭上。

還是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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