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氣死我了!
夏星月憤怒的挂斷了電話:姐老是這樣,總把我當小孩子,從來不認真的聽我說話。
“你姐懂什麼啊!她讀書讀傻了已經!”媽媽透過屏幕翻了一個白眼,“你呀,你這是被吓丟了魂魄了!”
“真的嗎?”夏星月想起小時候喝過的符咒水,非常抗拒,幹笑兩聲否認,“應該不至于吧,我覺得我姐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有道理個屁!”媽媽一拍胸脯,“你們小孩子不曉得事情的嚴重,诶呦,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還多!”
“我的親娘诶!”夏星月掏了掏耳朵,“你小點聲。”
“小孩子被吓掉魂,嚴重起來是會要人命的!”媽媽一臉認真,不像在吓唬她。
“是嗎?”夏星辰沒聽過這種說法,還在懷疑,“媽媽,我都成年多久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沒結婚不是小孩子是什麼?”媽媽一錘定音,“周末的回家一趟吧,媽媽找人幫你收魂。”
“媽……”
“牟尼牟尼牟尼哄……”
老婆婆燒了一張黃符紙,丢進水裡,然後端着碗走到門口,大聲喊道:“夏星月,夏星月!”
鄰居們小孩子奇怪的眼神中,迫于老母親的威壓,夏星月隻能乖乖的大聲回道:“诶,我在。”
“夏星月,夏星月回家!”
“诶,我在!”
太丢臉了,絕對不能讓夏曉辰知道!夏星月捏着鼻子喝下黃符紙水,心想要被姐姐知道了,自己準被笑掉大牙!
“根本就沒有用啊!”被灌了那麼大一碗符水,走都走不動道了,夏星月躺在沙發上擔心,也不曉得會不會拉肚子。
“誰說沒用!”媽媽霸道的說道,“你看你氣色不是好多了?”
那有!媽媽最會睜眼說瞎話。
話鋒一轉,媽媽繼續說道:“不是我說你啊,你年齡也不小了,應該要就找個好對象吧,找個有錢的男人養你。”
夏星月頭皮發麻,她用力捂住耳朵,想做縮頭烏龜:“媽,你又來了!我有什麼資本啊,錢人那裡看得上我呀!”
笑死了,有錢人又不能像媽媽肩上背的腳上穿的“lu”一樣高仿,還能爛大街被她找到?
媽媽一把扯開她捂住耳朵的手,嚴厲的說道:“我為什麼費勁心力讓你們上大學,就是為了讓你們有資本能被看的上呀!我跟你說,咱們家後頭那戶人家在外面做生意可賺了不少錢,家裡就一個兒子……”
又來了!鄰居家的孩子她還不知道什麼德行嗎,二百斤多斤的大力士,仗着手裡寬裕,一味的貪杯好色,腳踏幾隻船,在附近的同齡人中已經臭不可聞了。
夏星月選擇放空自己,左耳進右耳出。
媽媽生氣了,用手狠狠的拎她的耳朵,把她疼的“诶呦诶呦”的叫喚。
媽媽說:“我跟你說的,你聽到沒有!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個花癡,我可告訴你,婚姻大事上别犯你的病。”
夏星月賭氣的說:“癡了傻了殘廢了都行,在外面亂搞也行,隻要有錢?”
媽媽看着她的眼睛點頭,一字一句的說:“沒錯!什麼美啊醜啊,什麼情啊愛啊,沒用!”
在一旁看電視的爸爸瞥她們母女一眼,對媽媽說:“還找有錢人,我看你也有病,病的還不輕。你以為你女兒有多漂亮,是什麼天仙?”
說完又沖夏星月嚷嚷:“從小就跟你說過多少遍,你這樣好吃懶做,沒有男人會要你的,即使真的嫁出去,也隻有被婆家嫌棄的命。”
媽媽聽了爸爸的譏諷,如同被激怒的獅子,朝着躺在沙發上的爸爸破口大罵:“我沒病我能看上你,能跟你這個大窮光蛋生下兩個小窮光蛋?”
爸爸冷笑一聲:“可不是嘛,我賺一點錢算給你治病了,不然我能窮嗎?”
眼看着世界大戰一觸即發。
“有完沒完了!”
被激怒的夏星月噌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大喊道。
她就知道,爸爸媽媽根本也沒有相信她說的話,他們隻是想把她騙回家而已!
“哼,我去打牌”爸爸丢下一句話,“懶的聽你們說廢話。”
“媽。”她想安慰媽媽。
媽媽甩開她的胳膊:“還不都是你的錯,我不想聽你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夏星月很無奈,怎麼就成了她的錯?都讓她反思,為什麼就是沒有人認真聽她把話說完呢?
“我在認真聽你說。”醫生姐姐一邊溫柔的拍拍她的手背,一邊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飛快的在病曆本上寫上“原發性妄想”四個字。
“你的意思是,你遇到了超自然現象?”
夏星月慎重的點點頭,又頹喪的搖搖頭。
她專門在市醫院挂了專家門診,接待她的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溫柔女性,長發挽在耳後,聲音徐徐,如同涓涓細流,目光柔和的注視着她,耐心的聽她傾訴。
夏星月一臉嚴肅,“我發誓,全都是我親身經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親……”
可是,可是,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夏星月放下信誓旦旦的手,沮喪的想,這一切已經匪夷所思到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态了!
醫生安撫着越來越暴躁的病患,不動聲色的在病曆本上繼續寫上“焦慮,急躁”四個字。
“好了,好了,别着急,我沒說不相信,你慢慢說,别忘了,我的職責就是聽你說話。”
“真的嗎!真的嗎?”她激動的握住醫生的手,“你真的會相信我說的?不會認為我是神經病嗎?”
盡管她挂的就是精神科的專家号。
醫生微笑着說:“我是醫生啊,你總得先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吧。”
夏星月的眼眶布滿了紅血絲,蹲坐在椅子上,神經質的開始啃咬自己的指甲:“我該從何說起呢?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