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琮剛回家路過客廳就被劉柳叫住了,原來是徐進給劉柳打電話告狀了。
劉柳自從兩年前住過院之後,身體就不太好了,平時應該早就睡了,今天還在強撐着等自己。
看着強打氣精神的劉柳,夏琮心裡有些愧疚,說好不讓劉柳操心的,今天還是讓劉柳擔心了。
好在劉柳并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性格,于是問着:“遇到什麼事了,課都不上了。”
夏琮坐在劉柳旁邊,靠在沙發背上:“沒什麼大事。”
劉柳一聽就覺得兒子沒說實話,想起剛才徐進給她打電話數落了接近半個小時,劉柳瑤瑤頭,沒什麼大事至于把教導主任氣成那個樣子?
夏琮的性格看起來不好惹,和夏琮熟悉的人都知道夏琮其實是個很少會隐藏情緒的人。
劉柳看着兒子:“那就是有事了,很難解決嗎?”
“不是。”夏琮否認,後又認命點頭:“其實有點不好解決。”
看着兒子難得露出這樣的神情,劉柳頗有興趣:“跟媽媽說說?”
夏琮試着組織話語:“我見到了一個以前玩的很好的人,但是他好像不認識我了。”
夏琮難得回跟劉柳詢問這些問題,劉柳心下明白雖然夏琮口頭并沒有表現出太重視,但這件事對夏琮來說很重要,以至于心裡出現疑惑後悔不自覺依賴母親。
劉柳想了想問到:“你怎麼确定他不認識你了呢?”
夏琮:“……”
他似乎也不太确認。
劉柳:“你要不自己去問問?”
問?糾結這麼一晚上,不就是因為不好開口嗎,夏琮眉頭立刻揪成一團。
劉柳見夏琮糾結的樣子,也知道夏琮心裡的為難,于是開口說着:“琮兒,按理說你的性格是不會有這樣的煩惱的。”
夏琮一愣,看向劉柳。
“你做事從來都不會有太多顧忌,想到什麼就風風火火地去做了,猶猶豫豫這種行為是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面對夏琮的不解,劉柳解釋。
初中的時候夏琮迷上滑雪,可是海邺太熱了,哪裡有雪啊,夏琮就不遠千裡跑到北方的滑雪勝地呆了一個暑假,直到開學才回來。
夏琮隐約有些明白了,但還是很迷糊,于是夏琮看向劉柳:“那我該怎麼做呢?”
“你不妨主動一點,他不一定是不認識你了,他不主動,也可能是你的某些表現讓人家退卻了。”劉柳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有時候闆起臉不說話還是挺讓人發憷的。
夏琮皺緊眉頭,他今天就見了緒安一面,什麼都沒說,能有什麼表現?
見劉柳強撐精神和自己聊天,夏琮催促人回去休息,自己則帶着這樣的問題夏琮回到卧室。
洗完澡回到屋内,就見到群裡出現了很多歡迎新同學的信息。
夏琮翻了翻記錄,在一衆“熱烈歡迎新同學”外加一串玫瑰的信息列表中,緒安的“謝謝大家”顯得格外高冷。
翻完聊天記錄,發現緒安從頭到尾隻說了這四個字。
退出群聊界面,夏琮發現有一條申請好友通知,夏琮心中一動,點開通知,果然是緒安的好友申請。
夏琮點了同意,又點進緒安的聊天界面,發現半天沒有動靜,于是發了一個問号。
還是沒反應,夏琮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緒安估計已經休息了。
夏琮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眠。
明天見面他應該說些什麼呢?
緒安打開門,屋子裡一片漆黑,其他人都已經睡了,沉默地換鞋上樓。
緒延家的房子是一棟二層樓的小别墅,一樓住的是緒安的奶奶杜麗笙。緒安的卧室在二樓,緒安走到門口,不遠處的另一間門打開了,是緒延的現任妻子冉月華。
緒延和緒安的媽媽梅娟離婚半年後,就和冉月華結婚了,緒安也是這次跟緒延回來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後媽。
冉月華穿着一身暗紅絲綢睡衣靠在門口,緒安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冉月華看向緒安:“回來了?”
“嗯。”緒安視線落到地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