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霎時間還在孜孜不倦噴射唾沫星子的男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隻見他被抓在向秋手裡的手腕此時關節處出現了一個異樣的突起,随着向秋的扳動還在皮肉底下蛄着,而伴随着的是麻子男愈發凄慘的尖叫。
向秋一下直接将麻子男的手臂扳脫臼了!
方馳景目睹這一幕,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也抽搐着隐隐發痛:嘶!好狠呐,幸好他和向秋關系還不錯......
向秋冷眼望着抱着手臂在地上慘叫的麻子男,提着東西就走,獨留一群人目瞪口呆地在原地望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這裡發生的一切其實都被他們偷聽這,畢竟那個男人也完全沒有隐瞞的想法,說什麼話都是大聲量地。
事實上不光是麻子男,還有不少人暗暗盯着這種傭兵團蠢蠢欲動,麻子男說的很多話也是這群人想說的,然而麻子男的遭遇讓他們明白三件事:
1.這隻隊伍的隊長是那位女性空間異能者。
2.這位女隊長是不好惹的。
3.不要當着她的面說隊員的壞話。
原本還勢在必得的一群人瞬間退散,紛紛給向秋和跟在她身後的方馳景讓出一條路。
......
向秋一個人在前面走的太快,就像一個憤怒火車頭一樣橫沖直撞,就連方馳景都拉不回來。
他知道向秋現在很生氣,生氣自己的夥伴受到了這樣的刁難,生氣自己沒有及時給予支持,生氣有人試圖拆散他們這個團隊。
就在他們回到了招待所大廳時,她又聽見了令人煩厭的竊竊私語,而讨論的對象依舊是他們這支傭兵團,以及似乎以他們格格不入的林昭揚。
就在她即将要發作的時候忽然周圍的低語聲戛然而止,似乎每個人都遭到威脅般畏懼地變成了縮頭烏龜。
隻見淩空站在卡座旁用銳利的眼神掃視着周圍的人群,目光中的威脅不言而喻,仿佛在警告在場所有人:想要對他們評頭論足那就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淩空現在簡直跟你一模一樣呢,”方馳景不知何時站在了向秋身後笑道,“已經是個渾身都充滿着正義感的大人了。”
方馳景無心的話把向秋帶回了剛剛遇見淩空的那個下午,恍惚間她仿佛又遇見了當時尚且年幼,渾身是血的淩空。
那個渾身充滿戾氣,滿眼都是殺意的刹鬼女孩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心裡健康的大人了。
回想起這幾年心酸調教史還是令她不由得落淚。
在向秋和方馳景靠近後,淩空這才注意到了她們,原先陰翳的眼神瞬間充滿神采,立馬從發狠的惡狗變回了毛絨絨的小傻狗,這變臉工藝令人不禁拍案叫絕。
幾人圍坐在桌子旁好好享用了一頓難得的晚餐,深夜幾個人每人裹着一張毛毯就這樣在卡座上湊合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海關通道終于開放,向秋一行人害怕又遇見了入境時遭遇的大排長龍,幾個人一大清早就早早起來就收拾收拾急急忙忙往海關趕。
然而令他們難以預料的是海關并沒有多少人排隊,或者說能拿到華國簽證的本身就很少。
一方面華國簽證審核嚴格,通常要從你出生就開始檢查各種記錄,以防你是一個違法亂紀的社會不穩定份子,把你放進去就是在給自己埋雷;自從曝出有反叛組織後審核更嚴苛了,據說連爺爺奶奶那一輩都要查,俗稱“查三代”,但凡疑似叛亂分子的統統不準放進去。
而另一方面作為勢力最強的官方基地之一,86-1基地的暫居區生活設施是極為罕見的完善,不但公用水電充足,還有食堂超市這種其他基地内部都少見的小資設施,甚至還設立了醫療站方便過路的雇傭兵休息養傷,絕大多數人在暫居區就足夠滿足生活需要,沒必要費老大勁兒去申請簽證。
每個人可以免簽在暫居區内呆滿十五天,這正好是一個中階異能者長出一條手臂的最晚時間,足夠讓一些重傷瀕死的雇傭兵撐過最危險的時間段,等情況穩定下來後再前往一個醫療設施更完善的基地。
這就是華國基地,盡管在簽證政策上近乎苛刻的态度飽受争議,讓不少人覺得華國政府冷酷無情,不符合人道主義;但真正進入過華國基地都人才知道,這個披着冷漠外衣下的基地其實處處都充滿了人文關懷,他們願意給每一個過路的人們提供一杯水,一口飯,以及足夠的醫療來讓每個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