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欽本來還在深呼吸,強忍和謝時微對峙的沖動,聽聞這話,心尖忽而一軟。
他害怕自己失控,不敢讓謝時微再和他貼近一秒鐘,隻顧快速拉開安全距離,忽視了謝時微的身體狀況。
賀欽換好衣服開門,眼含歉意:“傷着了嗎?對不起。”
謝時微瞪他:“果然是你推我!”
賀欽拿謝時微沒一點辦法:“你哪裡疼?我先幫你看看。”
謝時微沒好氣兒:“屁股疼,你想怎麼看?”
賀欽掃了一眼謝時微挺翹的臀部曲線,沉默片刻,開口解釋昨晚并不知道他在床上,早上看見他吓了一跳,才會下手沒輕重。
謝時微怨念地嘟囔了一句“有什麼吓人的我又不是鬼”,又不能真讓賀欽給他揉屁股,哼了一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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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訪福利院的日子定在下周五。
謝時微不用去賀新上班,不想再和賀欽同車忍受他難測的脾氣,便讓司機接送他。
這也遂了賀欽的想法,他認為有必要和謝時微拉開距離,哪怕隻有一段時間。
賀欽屢屢因為謝時微而出格,尤其是某些難以啟齒的生理反應,讓他嚴重懷疑自己一貫引以為傲的自控力。
賀欽頭疼,約王谷谷吃飯,上來就點杯酒,度數不低。
王谷谷了然道:“說吧,有什麼心事,本姑娘為你授業解惑。”
賀欽一口氣喝了半杯酒:“對一個人有生理反應說明什麼?”
王谷谷熱愛十八禁話題,以前沒少跟賀欽聊,但是賀欽可是頭一次主動說起這回事,聽得她是心潮澎湃,目露精光:“你對誰有了?謝時微啊?”
“是。”
王谷谷用氣聲詢問:“多少次了?”
賀欽比了個數字。
王谷谷宣判:“你完了,賀欽,你真喜歡上謝時微了,而且是相當地喜歡。”
“會不會是因為我平時太忙,缺少這方面的經驗,現在又在和他同居?”
“那你想想,假如把謝時微換成白桉,你會有同樣的反應嗎?”
賀欽道:“别人不知道,白桉絕對不可能。”
“好吧,但是賀欽,你得承認,你就是對謝時微很不一般,很在意他。”
賀欽把剩下半杯酒也喝完了:“隻是在意而已,也許談不上喜歡。”
“拜托,你這種沒長戀愛神經的人能主動在意一個人,和喜歡有什麼差别,不然你為什麼不讓周澤追謝時微?”
“周澤那個濫情的德行,我不能看着謝時微跳火坑。”
“那你又為什麼要花二十萬讓我進酒吧,就為了阻礙謝時微和别的帥哥調情?”
“我說了,被人拍到影響不好。”
王谷谷掰扯煩了:“你分明就是吃醋了,不想看到他和除你以外的帥哥接觸!你是不是男人啊,敢喜歡不敢承認?”
吃醋...嗎?
賀欽晃動着空空的酒杯,垂目看着空空的酒杯:“谷谷,你忘了,我沒喜歡過任何人,更不清楚這種感覺應該是什麼樣的。”
王谷谷也懂,歎氣:“你會吃醋,就代表你對謝時微有占有欲,占有欲是具有排他性的,是喜歡一個人最基本的表現,更别提生理反應了。雖說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一天到晚到處發情,但我覺得你還是有底線的,一定是建立在有好感的基礎上才會這樣。”
“賀欽,你對賀新已經夠負責了,不要每天都這麼累,也給自己留點空間,多和謝時微相處,問問你的心怎麼想。”
“心跳會告訴你答案的。”
“好,謝謝。”
王谷谷突然想起她親眼見過謝時微在酒吧泡男人,問:“先不說你對謝時微什麼感情,他現在對你什麼态度?我怎麼感覺情況不妙?”
賀欽幾乎已經斷定謝時微換了人,把他那番忍痛割愛做朋友的鬼扯告訴王谷谷。
王谷谷不留情面地嘲笑:“靠哈哈哈哈,真是個人才,這麼看他對你完全沒想法嘛。”
賀欽冷呵一聲:“還用你說?他忙着給我和白桉牽線呢。”
“你先淡定,我出馬幫你試探試探,回頭給你支招,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