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結束,我會帶你回宮,屆時予你至高無上的身份。”薊春嬰眼眸半垂,低頭吻了吻她的纖指。
思緒翻轉,斯人如陽春,一遇方知。
小菊被發現時,正坐在樹杈子上打瞌睡。
抹奴白眼瞪着她,要知道大家勞心費力的尋了好久。他無數次帶人從這棵歪脖子樹下經過,該死的蠢丫頭卻始終裝傻。
“哼,如果不是我們在下面吃幹糧,你還要藏多久?”
小菊滿心記着少爺的叮囑,此刻無比痛恨自己。适才若非肚子餓,她才不會流口水被這個兇巴巴的人逮住。
“醒醒,别試圖躺我背上裝死!”
使勁抖動,抹奴咬牙切齒的嫌惡,恨不得将這個丫頭随手丢棄。
可憐的小菊,提心吊膽的在老樹上躲藏。莫說一直揣揣不安,以至于連覺都不敢睡,好不容易碰到這個龇牙咧嘴的人,她不過在馬背上短暫小憩,他都不肯配合。
“真是沒心沒肺,你家主子受重傷了!”
“什麼——”小菊霍然擡頭。
“哎呦喂”,額頭相撞,痛的抹奴忿忿地揉着下巴。
若非看在主子的份上,他定要同這個笨蛋理論。
“你們終于來了,小菊姑娘趕快進去吧!”趙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等到了。
“主子怎麼樣?”抹奴非常擔憂。
朝陽冉升,彩霞絢爛。
趙甯難得舒心,雙手抱臂地會笑:“主子用了粥飯,心情相當不錯。”
既如此,抹奴趕忙将那蠢丫頭塞進車裡。
小菊自然欣喜若狂,可當她掀簾而入時,隻見俊逸的男子正親昵地抱着她家少爺。
二人親密依偎,狀若孿生。
“少爺,我來了!”
氛圍古怪,小菊蓦地乍喊。
一瞬間,遽的薊春嬰冷眼相待,嘴唇微抿似要說些什麼。
見狀,宋忍冬立即病怏坐起,為擺脫身後束縛,不顧音弱體虛的交代:“小菊,上前伺候。”
聽到她的話,薊春嬰忍不住低喃:“珍娘,不必心疼我,讓我照顧——”
白日見鬼,宋忍冬沉臉推他,語氣不耐:“出去,我想換衣服。”
這有什麼!
難道怕他見到狼狽模樣。
然而宋忍冬何曾曉得,之前的衣裳就是他給穿的。
多說無益,她身體尚虛。
薊春嬰遂故作淡然,不甘地後移:“這輛車留給你養傷,那我過會兒再來看你。”
宋忍冬懶得敷衍,不動聲色地将手抽回來。
一旁的小菊狐疑不解,慕春公子前腳剛走,她便急切地追問:”少爺,還有沒有其他傷?”
“水壺!”宋忍冬擡眸打斷了她。
小菊攥袖擦幹淚,興沖沖地解下水壺:“少爺放心,喏!”
“你現在把它交給趙大夫,就說我請他幫忙查一下,此事切莫聲張。”
言畢,宋忍冬筋疲力竭地歪在小菊懷裡,外衣無意間滑落。
手忙腳亂的小菊剛伸手去撿,低頭疑惑的盯住某處。
不過一眼,失聲尖叫:“這這這……你是誰?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