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漸漸地走遠,聞蟬心中一冷,猜得不錯是去找他師妹了,對她淡漠無情,對他師妹隻怕是熱情二字都尚且不夠用來形容。
……
範呈路沒有去找餘以若,因着他剛同餘以若交待完,下個月回山的事情,他也明白自己和她靈力不如從前,尤其是餘以若靈脈受損,現今還未找到别的方法,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但看師妹風輕雲淡的模樣,他估摸着是心内早已有了打算。
是以,他剛才問師妹是否需要再找别的方法時,師妹隻是搖搖頭,并未說些什麼。
師妹當初不小心捅的人是邪神尉遲景,他其實早已知道,就算師妹不說,單看邪神不同傳聞的舉動,也能猜出一二,就是不知為何尉遲景竟沒有傷害師妹的打算,和傳聞的邪神看來,是大相徑庭的。
怕隻怕對方有别的心思,身為男子他能看得很清楚對方會想些什麼,不過就算他想,能不能得到又是各憑本事。
思及此,他把小厮喚到邊上,“你去把你們這裡最有名氣的老道長叫過來,我有事交待。”
“是。”
“切記不能被别人知曉。”看他走遠,範呈路又叮囑了句。
修道的人,懂點神仙方術之類的都是家常便飯,師妹和他自小長大,最懂師妹的是他,他清楚地知道師妹介時會如何抉擇,畢竟他可是師妹嫡親的師兄,獨一無二的師兄,也是應該永永遠遠站在她身邊的師兄。
正離神的當兒,屋外突地響起桀桀怪笑,腰間寶劍發出陣陣低鳴,範呈路心頭一緊,是邪物!
……
“餘以若,今晚的烤肉真好吃。”大鳥砸吧着嘴回味着它吃下肚的美味,忍不住感慨,“真好吃,比上次那個吃下去澀澀的果子好吃多了。”
“再吃,我就抱不動你了!”她說的可是實話,别看大鳥身量短小,吃起來堪比饕餮,十個胃都不夠它裝,也不知道怎麼吃的,抱着它就是扛了頭牛,累得餘以若都快喘不過氣來。
“你一不能提,二不能扛的,現在連我大鳥都抱不住,還怎麼飛升呢?”大鳥梳理着羽毛,自覺自己的話有道理得很,又回想起她剛才和尉遲景碰面的事,不禁好奇,
“你為何破天荒地幫尉遲景說話,他可是邪神诶,你甚至連小喽喽都算不上,要是他反咬你一口,你就不害怕?”
“害怕,但是更怕大家出事。”餘以若認真地道。
話一出,大鳥就明白過來,尉遲景借着餘以若的身份,幾乎都要在府裡橫着走,哪裡他不可以去,大家揶揄尉遲景的話,他定然是聽了不少。
“那你不怕他殺你?”大鳥眨巴着眼,想到什麼,又道:“還有那個範師弟,他們兩怎麼回事,一見面就吵架,就不能像我大鳥一樣,看我在麻雀窩裡都快成老大了,範師弟就應該有這個勇氣,雖然别人來搶你,但是範師弟要做别人老大,站在别人頭上拉屎。”
“還好吧。”
說來也奇怪,剛才師兄和尉遲景兩人竟然和氣得令人害怕,要想知,他們兩人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火藥,一見面就沒來由地暗流湧動,暗戳戳地說些戳對方肺管子的話,兩個人她都得罪不得,但比起自家師兄,她還是更願意讓尉遲景吃虧些。
“搶我?”回過神,餘以若又注意到它話中的字眼,好笑道:“你怕是最近把自己顯擺得都快上天了,你以為人人都觊觎你那點毛啊,他們搶我?想殺我還差不多。”
“我大鳥當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漂亮小鳥。”大鳥翹起頭,絲毫不知謙虛是為何物,“天上地下僅此一隻,我大鳥老珍貴啦!”
“行行行,就你那點毛,拔得都不值錢了,麻雀都拿來墊屁股,哪會用來防身……”
“你騙鳥!”大鳥急急争辯,沒等來她的反駁,倒等來一句,“師兄!”
大鳥心頭一動,還沒來得及翻身,餘以若就把自己丢在地上,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