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枝可不知道宋景安找她找的要瘋了,她此時正悠哉悠哉地漫步在山路上,崎岖的山路被她走的如履平地。
其實她本來也沒想亂跑,但是在野豬沖過來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也在朝他們過來,她想去看看,所以才離開的。
離開的時候她想着跟宋景安說一聲,不過宋景安那時候很緊張,她想着很快就回來了,就沒說,誰知道她還沒回去,宋景安就發現她不見了,還那麼着急。
可能是上天眷顧,宋景安尋找白枝枝的方向對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她人,喊了一聲,“枝枝!”
白枝枝轉身,對上宋景安驚喜的眼神,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由驚喜轉變為驚懼。
“你别動!”宋景安低喊一聲,緩慢地向白枝枝靠近,還不停地小聲安撫她,“沒事,枝枝别怕,你站着别動。”
白枝枝敏銳地察覺到宋景安驚懼的目光是對她身後,而身後……
她回頭,一下子就與一雙綠色的眼睛對視上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宋景安拉到身後牢牢護住了。
這一下将白枝枝身後的動物暴露出來了,竟然是一頭野狼,肥碩健壯,皮毛溜光水滑,正虎視眈眈地看着兩人。
野狼被宋景安的這一動作驚動了,猛地撲了過來,張大了嘴巴就要咬上來。
而宋景安動作更快,他推了一把白枝枝,白枝枝被推的一個趔趄,“快跑!”
随後抄起尖銳的木棍就要與野狼對抗,木棍是他從路上撿來的,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野狼勇猛無比,宋景安也不遑多讓,毫不膽怯。
就在他們即将交手的時候,白枝枝盯着野狼的眼睛,輕輕吐出一個字,“停!”
野狼那已經躍起來的前爪瞬間縮了回去,一個帥氣的跳躍穩穩落地,歪着腦袋看着他們。
宋景安詫異,但是不敢有絲毫松懈,依舊緊握木棍,緩慢緩慢往後退。
白枝枝繼續道:“趴下。”
然後宋景安就見本來兇神惡煞的野狼此時竟然乖乖的趴在了地上,那眼神别提有多乖巧了,就像是家養的狗一樣。
宋景安:……
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白枝枝又看了看野狼,隻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如果說那野豬自己沖進陷阱是白枝枝扔了東西進去,那此時這野狼乖乖聽話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都能重來一世,所以白枝枝有些特異功能,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宋景安一臉恍然。
白枝枝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她已經走到了野狼旁邊,蹲下來朝野狼伸手。
宋景安回神,見她動作,不由得開口:“小心。”
雖然野狼聽白枝枝的話乖乖趴下了,但那畢竟還是一頭野狼,萬一野性難馴,突然暴起傷了白枝枝怎麼辦。
白枝枝聽到了,不過手上動作停都沒停,伸手在野狼頭上就揉了一把,野狼也親昵地蹭着白枝枝的手掌心。
“你……”宋景安有些無言,“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把一頭狼訓得跟狗一樣。
問話的時候,宋景安往前走了走,剛靠近白枝枝,乖乖巧巧的野狼就弓起身子朝他龇牙,以保護姿态護着白枝枝。
白枝枝輕巧地拍了拍野狼腦袋,“乖一點。”
等野狼再次乖巧地俯下身,白枝枝才看向宋景安,眼睛轉了轉,歪着腦袋說:“我之前救過它,所以它聽我的話,就跟大白一樣。”
似乎是擔心宋景安不相信,她還重重地點了點頭,“真的,你相信我!”
宋景安沉默,“我信你。”
白枝枝滿意了。
其實并不是,不過白枝枝與野狼确實是舊相識,在白枝枝還是小刺猬的時候,野狼曾經來挑釁過她,但是被她狠狠收拾了一頓,從那之後野狼就安分了。
雖然她現在不是小刺猬了,但是氣息沒變,野狼自然能認出來,所以才聽她的話。
白枝枝給野狼順了順毛,拿出一個東西喂給了它,“去吧。”
野狼站起來,抖了抖毛發,警告般看了宋景安一眼,然後優雅離開了。
宋景安目送野狼離開,然後低頭靜靜地看着白枝枝,此時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才松了一口氣,從發現白枝枝不見開始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他實在是後怕,伸手發現自己的手還有些微微發顫,他呼了一口氣,突然伸手将人拉了起來,緊緊抱在懷裡,隻有緊緊抱着人他才能感受到真實。
白枝枝本來一直盯着他看,突然被抱住吓了一跳,忍不住拍打起他的背,“你幹什麼?”
“讓我抱一下,就一下。”宋景安聲音還有些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放開白枝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對上她清澈的目光,滿腔的話語突然被堵住了。
在找白枝枝的時候,他想了很多,想着找到人就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哪怕白枝枝不懂不願意,他也要說,他願意等。
隻是一見到人,他突然就開不了口了,很明顯,現在不是好時機,如果他冒然說了,很有可能會讓白枝枝對他更加戒備,把她越推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