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枝與林叔立馬迎了上去,一看到婦人懷中小孩的狀态,就知道情況緊急。
隻見那小孩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神志喪失、呼吸不暢、兩眼上翻以及出汗、面色蒼白,是典型的癫痫症狀。
林叔迅速将小孩抱起,解開了他的衣服扣子讓他保持呼吸順暢,然後讓他側躺在床上,頭偏向一邊,見小孩牙齒禁閉,擔心他不小心咬到自己,找了個毛巾塞到他嘴裡讓他咬着。
做完這一切,小孩依舊在抽搐,情況并沒有緩解。
而婦人看他這個樣子,十分心疼,眼淚都掉了下來,苦苦哀求林叔:“林醫生,你救救我兒子,他才七歲呀,還那麼小。”
林叔沒顧得上婦人,對白枝枝道:“枝枝,把藥拿過來。”
白枝枝迅速找到了直抽藥物,在林叔的指點下給小孩注射。
注射完藥物後沒多久,小孩的抽搐逐漸平靜了下來,靜靜的躺在床上。
林叔給他把了把脈,察覺到脈象平穩才松了一口氣,一摸額頭發現他出了一頭冷汗。
白枝枝也放松的呼了一口氣,剛剛實在是太緊張了。
婦人見自己兒子不抽搐了,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不停地感謝着林叔和白枝枝。
“太謝謝你們了,實在是太感謝了嗚嗚,如果鐵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着,鐵蛋媽就要給林叔和白枝枝磕頭。
白枝枝上前将人拉了起來,“嫂子,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林叔點了點頭,開口詢問鐵蛋媽:“鐵蛋這是第一次犯病嗎?”
鐵蛋媽眼含着淚點頭,說起了事情的經過,“我在收玉米,鐵蛋就在我旁邊玩,玩着玩着他就突然抽搐了起來,平時鐵蛋比較調皮,我一開始以為他在故意吓我就沒當回事兒,但是後面發現不對勁,就趕緊抱着他過來了。”
鐵蛋媽心裡十分懊惱,就怕因為自己的不當回事耽誤了,生怕鐵蛋出什麼事。
“林醫生,鐵蛋這到底是怎麼了?”
簡直要把人吓死。
林叔沉思片刻然後道:“應該是癫痫,這是第一次發病。”
聽到這話,鐵蛋媽臉都白了,“那不就是羊癫瘋嗎,那可是會死人的啊。”
之前就有人患了羊癫瘋,後面不治身亡了,所以聽到鐵蛋也是羊癫瘋,鐵蛋媽整個人都傻了。
她不相信,“怎麼會?鐵蛋還那麼小,怎麼可能得羊癫瘋。”
“林醫生,你有辦法的是吧?你一定能救鐵蛋的對吧?”鐵蛋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給了林叔。
林叔:“鐵蛋這是第一次發病,癫痫還在初期,是比較好治的,别擔心。”
有了這句話,鐵蛋媽就放心了不少,隻要能治就行,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把孩子的病治好。
鐵蛋媽看着病床上臉頰已經恢複了血色的鐵蛋,滿心憐愛。
林叔與白枝枝走到了看診桌前,林叔詢問:“枝枝,你覺得鐵蛋這病該怎麼治?”
他也有考察白枝枝的意思。
白枝枝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我看鐵蛋癫痫發作的時候,是抽搐、痙攣、口吐白沫、牙關緊閉的症狀,所以可以先用醒神開竅的藥物進行治療,将病情緩解,然後用針灸輔助治療,應該能取得一定的成果。”
“在癫痫是頑症,并不能做到藥到病除,需要長期的服用藥物治療,控制住病情不讓它發作,如果保持兩到三年不發作的話,就可以說診治是有效果的。”
林叔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很不錯,知道怎麼針灸嗎?”
白枝枝點了點頭,她接受過這一部分的傳承,而且後來也在自己身上練過。
“那一會兒你給鐵蛋先針灸一次,我給她配點藥。”
林叔拉開藥櫃熟練的開始配藥,白枝枝也找出了銀針,準備去給鐵蛋針灸。
她進去的時候,鐵蛋還沒有醒,鐵蛋媽已經把剛剛鐵蛋發作時吐的東西清理幹淨了。
白枝枝輕輕地将鐵蛋喊醒,醒過來的鐵蛋有些懵懵的看着她。
鐵蛋媽有些疑惑,“枝枝,這是要做什麼?”
白枝枝耐心解釋:“我先給鐵蛋針灸一次,幫他緩解病情。”
“好好好。”鐵蛋媽立馬讓開了位置,讓白枝枝有地方發揮。
白枝枝抽出銀針,鐵蛋看着有些害怕,身子往後縮了縮,還想要逃跑。
見狀,白枝枝安慰道:“鐵蛋别怕,這個針一點都不疼的,我們這是在治病,治好了鐵蛋以後就健健康康的,再也不會生病了,你這次生病都把你媽媽給吓壞了。”
鐵蛋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鐵蛋媽,毅然決然的閉上了眼睛。
白枝枝輕笑:“我們鐵蛋是小男子漢,一點都不害怕的對不對?”
鐵蛋嗯了一聲,但是發抖的身子還是在顯示着他的緊張。
白枝枝沒再多說什麼,拿着一根銀針就紮在了第一個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