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度擡眼,雲恣就已經不再回想,她帶着888朝着房内而去,準備近距離觀賞一下承恩郡王接下來會如何做。
這個時候解藥的藥效還未過,承恩郡王正安安穩穩躺在床上,床邊坐的是承恩郡王妃和郡王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将承恩郡王的狼狽現狀收入眼底,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攥着兒子的衣角,渾濁的眼中蓄滿淚水:“我兒究竟是遭了何人暗算?若被我查出來,定要将那歹人千刀萬剮!”
郡王妃安慰的輕拍着老夫人後背,目光好似關心的盯着臉色蒼白如雪的承恩郡王,内心卻并無波瀾,一切都隻是做表面功夫罷了。
郡王妃多年無子,承恩郡王又渴求子嗣,滿心認為是郡王妃的問題,于是納了許多妾室。郡王妃也因此懷疑是自己的身體有礙,于是吃了許多“名藥名方”,可卻從未看見效果。
後來承恩郡王那些妾室也沒能懷上一兒半女,郡王妃便知道不是她的問題了,之後承恩郡王從外室那裡抱回來一個兒子,說是他的親生子,郡王妃還曾懷疑過這所謂的兒子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呢!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情,那孩子雖說記在了她的名下,卻從小在老夫人身前長大,與她從不親近,她也并不挂念這個被寵壞了的“兒子”。
而承恩郡王那般對她,她也自然不會多關心他。至于老夫人,也是個面甜心苦的,時常為難磋磨她,所以此刻郡王妃也隻是做做樣子,恨不得承恩郡王早早就死了更好。
承恩郡王神色間仍舊帶着驚懼,身體還因為之前的疼痛時不時抽搐,他喉間溢出痛苦嗚咽,反手抓住老夫人手腕嘶吼:“是墨冷軒!是大皇子!是他,他想殺我滅口!”
“什麼?”老夫人眼中神色不解,她的印象中并未有大皇子墨冷軒的存在,“這大皇子是誰?”
“就是當年玉嫔生下的兒子,常居冷宮,無權無勢,竟然也生出了争奪神器的心思。可笑這人勢單力薄,還想要拉我上他的賊船,我不同意,他便在湯藥中下毒,試圖借此逼迫于我!”承恩郡王說話仿佛杜鵑啼血,一字一句都充滿了無邊仇恨,俨然已經将墨冷軒恨入骨髓。
雲恣的毒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那些疼痛仿佛從經脈中滲出,又延伸至骨髓之中,讓人難以忍受,無論如何都無法緩解,隻能苦苦支撐,直至昏迷才能短暫遺忘。
郡王妃霍然起身,發髻上的金步搖撞出清脆聲響,她踉跄後退,被侍女扶住才沒摔倒:“皇權之争?王爺你是如何做想,若是此毒不能……”
郡王妃可不想卷入皇位争奪之中,要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行差踏錯,可是要誅九族的,她可不想因承恩郡王的過錯,葬送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郡王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溢出星星點點的黑血,解藥藥效已過,毒藥再度發作起來:“本王如何會以德報怨!那日他給本王的湯藥裡有古怪,本王剛喝半個時辰後就渾身劇痛,這個出生定然早就想叫本王死!”
“嗚嗚嗚……”老夫人伏在承恩郡王身上哀哀哭泣,一張橘子皮似的老臉上滿是淚痕,“那該如何是好啊,也不知此毒是否有解決之法,若是不能,老婆子就算豁出這張老臉,也要去将解藥給我兒求來。”
承恩郡王已經無暇顧及老夫人那一片拳拳愛子之心,疼痛再次蔓延全身,現在大夫還未到來,他的情況不明,以而承恩郡王心中仍舊是憤慨居多,他恨恨直言:“若是本王因此身死,母親定要給兒子報仇雪恨!”
“哪裡來的胡話!”老夫人猛地捂住兒子的嘴,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莫要再說這不吉利的話!我這就派人去請太醫院張院判,他可是有名的聖手!”
看完了這出鬧劇,雲恣便帶着888離開了。承恩郡王死期已定,他死的也并不無辜。
縱容郡王府世子為非作歹是為一罪,派出刺客謀殺李太傅是為二罪,性情暴虐常常虐殺仆婢奴隸是為三罪,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是以,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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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冷宮之後,因為被電擊的後遺症,墨冷軒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了兩天。這兩天墨冷軒并不好過,整日裡提心吊膽,生怕承恩郡王整出什麼幺蛾子針對他。
“廢物,都是廢物!”墨冷軒在床上怒吼,此時已然過去兩日,他仍舊未能得到半分有關承恩郡王的信息。不僅如此,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口幹舌燥時竟然連喝口水也不行,最後隻能跑到院外的小池塘中才能痛飲。
這當然是雲恣出的鬼主意了,那日她拿出毒藥後,就靈光乍現,直接放了一大瓶在系統空間,讓888沒事就下在墨冷軒和蘇傾城的茶杯之中,不斷消耗二人身上的氣運。
[哈哈哈,宿主,這真好玩!]888在暗中跟雲恣連線,又拿出大藥瓶,将裡面的毒藥滴出一滴在墨冷軒的藥碗之中。
“你玩得盡興就好!”雲恣此刻正在墨承運身邊,給墨承運發布一些日常小任務,沒空和888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