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醴歪頭看他。
要怎麼說呢?
柯南心思急轉。
難道要說自己被黑衣組織喂了縮小藥丸為了隐藏身份不得不改名換姓躲到青梅竹馬家裡然後利用毛利叔叔繼續自己偵探事業嗎?
那樣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柯南——你又跑到哪裡去了?”
是小蘭的聲音!
得救了!
柯南明顯松了口氣,揚聲道:“我在這裡!”
毛利蘭循聲而來,看見柯南平安無事的樣子,心裡懸着的石頭落了下來。
“真是的,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車站人來人往的,弄丢了怎麼辦?”
柯南頓時慫了,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指着九條醴,說:“我找這位大哥哥,是因為他手中有案件的線索。”
“真的嗎?”毛利蘭看向九條醴,“九條先生,真的很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這個女孩真的很溫柔,看過來的藍色眸子仿佛盛滿了大海,被這樣的眼神看着,就算有再大的怒氣也會消了。
九條醴瞅了一眼躲在毛利蘭後面向這邊偷看的小鬼,對毛利蘭笑道:
“有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弟弟,毛利小姐,你平時辛苦了。”
柯南:“……”
不,我不是她的弟弟,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已經在倫敦向小蘭告白了!
毛利蘭擺手:“……不辛苦。”
因為九條醴可以提供更多線索,所以他跟着柯南和毛利小姐返回了臨時大廳。
鹿兒島縣的警察聽到柯南的解釋後,看向九條醴,抱怨道:“既然有線索,為什麼剛剛不說?”
九條醴道:“是這位小弟弟說我速寫本裡有線索,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說完也不跟鹿兒島縣的警察扯皮,直接掏出速寫本。
柯南扒在桌子上看。
這一次,速寫本上除了案發時候車廂裡的全景圖,還有個别乘客的肖像畫。
有死者星野治行安睡時候的畫像。
有美豔女子新倉弓子脫掉墨鏡時的畫像。
還有經紀人石森達幸擦眼鏡鏡片時的畫像。
此外,還有兩張鍋蓋頭陰沉男子的畫像。
“畫的很逼真啊。”警察啧啧稱奇。
“不過,九條先生,你為什麼不用手機拍下來呢?那樣不是更加方便快捷?”
九條醴答:“因為我是一名演員。為了讓眼睛保持最佳狀态,我很少使用電子産品。”
其他人看過來。
這個少年眼眸深邃,略長的眼尾微微上揚,看着你的時候仿佛蘊藏着深深情意。
在他那琥珀色清亮的眼眸裡,自己仿若是他最深愛的人,輕易就能讓你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毛利蘭忍不住紅了臉頰。
柯南和鹿兒島縣警察:“……”
柯南打破九條醴制造的迷障,指着這兩張肖像畫問:“大哥哥,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
九條醴搖頭。
鹿兒島縣的警察後知後覺道:“咦?這個男人沒有做過筆錄呢。”
說完還翻了翻筆錄文件,确認了下,“确實沒有這個人的筆錄。”
九條醴補充道:“這個男人在下午三點十分的時候離開了案發現場的車廂。”
“難怪……看樣子這人已經從其他車廂出口離開了。”
作為跟死者生前發生過沖突而不得不繼續留下來的新倉弓子,她聽到問詢,走了過來。
“這不是木本和男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死者的經紀人石森達幸聞訊過來,看了那幾張栩栩如生的肖像畫。
“木本和男?他上一部電影失利,破産了,在藝能界銷聲匿迹了好幾年,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
新倉弓子附和點頭。
“上一部電影名字叫做《洋娃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所以票房才沒有達到預期。”
新倉弓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呆滞了下,而後整個人搖搖欲墜,即将要暈倒的樣子。
柯南察覺到什麼,直接問:“拍攝《洋娃娃》這部電影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
新倉弓子閉嘴不說。
石森達幸這下也想到什麼,“難……難道就因為那件事?”
那件事?
石森達幸見自己成了衆人的焦點,扶了扶眼鏡,結結巴巴道:
“就、就是木本和男的未婚妻大出祥子在拍攝《洋娃娃》的時候突發心髒病意外去世的事。這跟、跟我們沒關系啊,我根本不在現場,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九條醴忍不住看向這個看起來老實懦弱的眼鏡男。
柯南追問道:“當時有誰在場?”
石森達幸忍不住後退一步,雙手做防衛狀。
“我不清楚啊,我隻是一個經紀人,與木本和男導演都不是一個經紀公司的,根本不清楚他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