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承璟出發了,那頭的蕭玄也得到了消息。隻是現在被李承璟搶了先機,既然已經得到皇上的應允,這件事自己想插手暫時是沒戲了。
但是,“那個蠢女人!”蕭玄暗暗罵了一句,套上外衫便準備出門。走到院子裡,隻聽見有人喚,“玄兒,你要去哪裡?”
蕭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身上的汗毛條件反射一樣的豎了起來。他穩了穩心神,轉身行禮道,“父王,孩兒暗衛營中有些公務要去處理。”
漢王蕭慎安,與皇上論起親戚,是皇上的表兄。兩人面上有些相像,隻是漢王比皇上看起來更為綿柔。
在外大家都覺得漢王是一個奢貴教養的公子,平日裡看起來風流俊美,清秀風雅。
雖然現在已經人近中年,但他仍然面容似少年一般,見過的人無不誇贊好相貌。
隻是這好看的相貌,靠近蕭玄時,他隻覺得眼前之人如同那修羅道爬出來的豔鬼夜叉一般,讓他發自内心的恐懼。
湊近看到蕭玄緊縮的瞳孔裡透露出來的恐懼,蕭慎安滿意的笑了。蕭玄對他來說,是一個可愛的玩物。
聽話乖順的外表下,卻藏着毒蛇的牙齒,這樣的反差帶給他時刻的愉悅感,因此大部分時間,他對蕭玄并不管太多,甚至會給他能給的最大的權力。
然後,偶爾會收緊籠子,讓他感受到籠子裡的刺仍然會深深的紮進他的身體,而這個開關,捏在他的手上。
正如現在,蕭玄心裡害怕卻又不得不恭敬着。“玄兒,暗衛營最近的公務是不是太多了點?回頭我要和皇上說道說道,别把你給累壞了!”
他的手溫柔的拍了拍蕭玄的肩膀,好像一個慈父一般的叮囑道。
“父王,沒事的。兒子願意為父王和皇上分憂。”蕭玄的身體在蕭慎安手掌接觸到的一瞬間,肌肉強烈的繃緊抽搐了一下。
他咬牙忍耐住身體自然的生理反應,恭敬的回答完,轉身朝門外快步走去。
蕭慎安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走遠,手指忍不住搓動了一下,“心思有些野了啊!”
蕭玄急匆匆的出門,翻身上馬,一路疾馳回了暗衛營。進了營,他将身上的披肩一把扯了下來扔到地上。
坐到堂上,呼吸才逐漸平緩下來。
“來人。”
“大人。”
“現在格治山那邊什麼情況?”
“回大人,太子殿下帶兵已經快到格治山腳下了。”
“知道了。等我進宮一趟請個旨,你吩咐下去,挑選五十人跟随我上山。”
“是!”
蕭玄從身上掏出一個紙條,上書,“進宮議事。”旁邊畫了一朵梅花。
他放在燈上,看着紙條燃燒成灰燼,輕飄飄的黑灰落在桌子上。
承恩殿裡,燭火将熄,天色朦胧透了些光進來。一個身形曼妙的女人,從裡屋輕手輕腳的走出來。
門口背光處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她的嘴角露出笑容,赤腳快走幾步,過去從背後抱住了那人。
男人轉過身,将熄未熄的燭火跳動,映亮了他的臉,是蕭玄。
“皇上醒了嗎?”
“還沒呢!他醒了我還敢過來找你呀!”女人嬌嗔的揉進了他的懷裡。
“等他起來我就請旨也去格治山。”
他懷裡的女人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怎麼被李承璟發現的,難道他真是去打獵碰到了?”
“隻有你才想的這麼簡單。他估計早就已經派人去查探過了,隻是有懷疑沒辦法肯定,所以現在拿了個正當理由去搜山。”
“那怎麼辦?我哥還在北疆,那邊隻有先生在。”
“事到如今,你慌也沒有用。必要時刻隻能壯士斷腕。你就當你不知道這些事情,包括你哥的事!”
“可,可是……”
“我再說一遍,”蕭玄的眼神犀利的盯着她,“如果還想保住你們陳家,就一切聽我的!”
“好好,我知道了!我先進去了,皇上要起來了。你等一會兒我叫人傳你進來。”
陳貴妃嬌柔的在他身上又磨蹭了一會兒,讨了個纏綿的吻,扭着身着薄紗的身體進了寝宮。
她離開後,蕭玄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在陳貴妃的幫助下,蕭玄順利的拿到了旨意。他帶着人,一大清早便奔赴格治山而去了。
“皇上,其實煜兒同我說,他也想去為父皇分憂呢!”
“你當真是去打獵啊!”皇上無奈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是去剿匪,很危險的,這熱鬧也要去湊?”
陳貴妃比皇上小了不少,她十三歲入宮,十五歲就生了李景煜。現在仍然容貌嬌媚不顯年紀,有時候的嬌憨很得皇上寵愛。
“煜兒也不小了,之前還說給他看媳婦呢!”陳貴妃嘟着嘴抱怨道。
“朕知道啦,看情況吧!等蕭玄回來再看!”皇上并未答應,陳貴妃也不敢再多說了,隻能祈禱蕭玄真能幫到她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