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馬吉歐先生,你之前是否喝過尼格羅尼呢?在那晚之前。”
他此時整個身子俯低,臉上似是皲裂開的笑容,一隻手撐着下巴看你。
“我喝過,我第一次是在佛羅倫薩嘗試的。”
“既然是在佛羅倫薩,霍爾馬吉歐先生應該多少知道,這杯酒的由來吧……?後面同「教父」等都說是非常适合男人喝的酒,還說是“男人的成人禮”?當然是刻闆印象的範疇,放在社會有弱化個人精神的影響,但……某些時候給酒帶上一些标簽會省去不少言語。”
他手掌貼住嘴,肩膀聳動,胸腔和喉嚨震出悶笑。
“……我說啊小姐,真看不出來你有這種彎彎繞繞的作風,那晚将酒給我,真不知道你是“大膽”還是“單純”?還是說那晚你也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以今天這樣的話來圓場?”
“霍爾馬吉歐先生,可能有點直接,卻沒有奇怪的意思,但你要相信,我對你氣質的認可真心實意,就像那杯尼格羅尼一樣。”
“……”
霍爾馬吉歐還想說什麼,但他的電話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電話,又起身走出一段距離才接通。
他的講話聲聽不清楚,隻感到語速極快,到後面手部也開始靈活的擺動,最後他沉默一會兒把電話挂斷,再沖你投來的視線,有種難以捉摸的審視,但轉瞬還是揚起一個散漫的笑向你走來。
“再見了,小姐。希望我們下一次對話就不要這麼曲折了。”
他留下這句話并走出門外後,讓你松了口氣。沒多久酒保進來了,那酒保看到你,向你點點頭,到後面的員工間換了工作服出來,你也走到吧台坐下,沒有急着點單,他一邊擦手一邊等你開口。
“先生,我這幾天想去剪頭發,結果你給的地址都沒開門,是不是給錯了?還是他不當理發師了?”
“沒有在嗎?嗯,我也不清楚,因為我那個朋友這幾天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地址沒給錯,你一定要想找他剪發的話,等幾天應該就可以了。”
“是嗎?好吧。”
你得到了答案後就想要離開,也沒有耐心喝酒,或跟他說閑天東扯西扯,你知道目前在這兒,他身上已經套不到什麼想要的内容了。
“哎,小姐,請等一下,那個,剛剛出門的,霍爾馬吉歐先生在門口撞見我……”
“……給你點了一杯莫斯卡托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