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剛觸到筆記本邊緣，程昭野突然直起身，她收勢不及，整個人向前栽去。

“小心！”程昭野本能地伸手去扶，卻因動作太急，兩人重心不穩，江婉婷直接撞進他懷裡。

她的額頭磕在他鎖骨處，傳來一陣微痛，而程昭野溫熱的呼吸幾乎要掃到她泛紅的耳尖。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能清晰聽到彼此急促的心跳聲。

江婉婷感覺臉頰燙得驚人，想要推開他卻發現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攥住了他的衣角。

程昭野低頭看着懷中慌亂掙紮的少女，她發間淡淡的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汗味，竟莫名和諧。

“還不起來？”他挑了挑眉，聲音裡帶着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江婉婷這才如夢初醒，猛地往後退，卻腳下一滑，眼看又要摔倒。

程昭野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腰，将她重新帶回到自己身前。

“别動。”他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溫熱的掌心隔着單薄的襯衫，讓江婉婷渾身僵硬。

遠處傳來窸窸窣的響動，顯然是圍觀的人群在騷動。

程昭野側頭看了眼不遠處閃爍的手機鏡頭，突然将筆記本塞進她手裡，低聲道：“拿好了。”

江婉婷這才反應過來，慌亂地将筆記本抱在胸前，結結巴巴地說：“謝、謝謝。”

她擡頭時，正對上程昭野意味深長的目光，那雙總是冷冽的眼睛裡，此刻竟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下次别這麼莽撞。”程昭野松開手，整理了下被弄皺的襯衫，轉身就要離開。

江婉婷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喊了一聲：“程昭野！”他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那個……”江婉婷握緊拳頭，“孫學姐……她最近還好嗎？”程昭野側過臉，夕陽為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與你無關。”

話雖如此，他的腳步卻比剛才快了許多，仿佛要逃離這個突然變得燥熱的黃昏。

遠處傳來女生的尖叫，顯然是有人發現了這裡的動靜。

江婉婷攥着筆記本站在原地，看着他修長的背影被暮色吞沒，遠處教學樓的電子屏正在循環播放程氏集團的最新财報。

風卷起她的裙擺，也卷起校園論壇裡新一輪的熱議——#神秘少女與程昭野親密互動# 的标題下，偷拍的模糊照片裡，她仰頭看程昭野的模樣，竟像極了某種隐秘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