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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左邊是三口之家,右邊是補習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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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倒計時壓力很大。”

“别來這套。這就是我讓你回家加快複習進度的主要原因。”

果真如羅愛曜說的那樣,有一套新房子可供施霜景自習,好巧不巧是樓上對面那間屋,而正住在施霜景家樓上的是郎放和他女兒。施霜景覺得很微妙,煉蠱似的。

一進門,依舊是尋常人家的裝修,土黃色家具已有年頭了,窗戶籠着一層防蚊蟲的細網,遠看以為經年累積灰塵,近看才發現是常擦洗則生鏽。沒有電視機,沒有無線網。家具沒什麼改動,隻是舊而已。有一面帶滾輪的黑闆,右上角排着三個倒計時框。離下一次月考還有四天,離一診還有三十五天,離高考還有一百九十八天。真的要窒息了。

羅愛曜将施霜景的書包和帆布袋都放在餐桌上,“需不需要給你配一套學校的桌椅?”

“我還是覺得沒必要……單獨租個房讓我複習什麼的。”施霜景轉了一圈,房屋布局他都很熟悉,也知道衛生間在哪裡了,他接着說,“你全程陪學嗎?”

“我們彼此都熟悉一下這模式。從前我隻負責教授,不會督促和檢查‘作業’,這是手下的大和尚們要做的事。”羅愛曜摘下平光眼鏡,戴着怪不舒服的,他将眼鏡随手放進大衣兜裡。他打開其中一間卧室的門,施霜景剛才沒有主動打開,于是施霜景此時也湊了上來。羅愛曜說:“這裡是工具間兼我的辦公室,所有教學有關的電子設施都在裡面,包括打印機、投影儀。你自習的時候,我會關上門在辦公室裡做我的事,到點我會出來。現在我來講講你該怎麼自習。”

在這間屋裡,沒有人上過真的補習班,也沒有人教過真的補習課,可老師很像老師,學生也很像學生。施霜景坐在桌前,看羅愛曜打印下來的複習計劃。羅愛曜手裡拿着筆,一行一行講,時不時用筆勾畫重點。施霜景還記得羅愛曜最開始連握筆都很不習慣的時候。施霜景坐右側,羅愛曜坐左側。羅愛曜用左手勾畫,告訴施霜景,接下來他們要将一天分成三份,大概對應學校的上午課、下午課和晚自習。

語文是施霜景擅長的,放在晚自習,最多每天隻留一個小時,多的都留給間隙時間,都隻是一些記憶工作。數學放在下午,因為不論月考、一診二診三診還是高考,數學都在下午考。早上新鮮的腦子用來背生物和英語,下午分一點時間給化學,晚上則是試試看物理。羅愛曜說:“你的理科基本沒有聽過課,我不知道你真正學進去之後,會不會更擅長哪一科。先堅持把第一輪複習過完,你需要從教科書内容開始。除了語文之外,其他五門我都會來上課,課時和你在學校時一樣,四十五分鐘一節。我安排了進度,如果隻按教科書的量來複習,到二月底,你會結束你的第一輪複習,這加上了幫你銜接初中内容的時間,因此你沒有假期了,就連過年都會照常學習。”

搞什麼啊!雖然羅愛曜語氣平靜,可怎麼到施霜景耳朵裡,突然就燃起來了呢!“佛子,我沒有質疑你能力的意思……可你要怎麼教我?昨晚和你做完,我好像沒有變聰明。”

“我昨天沒有說過你和我做就會變聰明,我說的是你可能會更容易集中注意力,或者是可能會更容易對某些内容開悟。”

“這不就是變聰明的意思嗎?”

“不是的。你永遠不可能像我一樣聰明。”

施霜景無可奈何地望着羅愛曜的雙眼,“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像你一樣聰明!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聰明!我要是能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我說不定都能考上大學了。”

“你的注意力可能會更加集中,你的記憶能力也可能會稍稍變好,将一些記憶内容與另一些記憶内容關聯起來的能力可能也會得到加強,這些不是我施加的玄學方面的影響,是我讀了現代的書,能讓某種治療或者回溯更準确。”羅愛曜點了點施霜景的前額,意指他的前額葉皮層,又用手輕輕拍了拍頂葉位置,再輕輕地戳戳施霜景的耳側,就像做标記一樣,全用手掌拍則會太像拍西瓜,“我不能無中生有,因為這樣會有相應代價。我要做的就是将它們恢複到一個相對最優的狀态。有些地方其實催熟會有更好的效果,但你有可能變成一個你不認識的自己,我個人認為沒必要。”

這話好像個外科醫生。施霜景更期待了。那他現在就要開始學!他要好好高考!他會不會考上一本,甚至重點大學?倒是不敢想清華北大。小時候劉奶奶都不會問他,你要考清華啊還是北大啊。可能她一早就看出來了吧,施霜景不是什麼讀書的料子。萬一呢?現在來選也可以嘛!施霜景想去北大。好吧,清華也可以。

羅愛曜非常清楚施霜景為什麼如此執着于高考。對施霜景而言,高考隻是一種成功與安穩的符号。所有人都說,考上大學就都好了。總之如今的就業與廣泛的社會壓力跟“好了”兩字相去甚遠,可這畢竟是此地千年以來的傳統,倒是怪不了施霜景。就連戰亂年間,科舉的科場也照開不誤,也是“考上了就好了”。人能處在這樣強大的慣性裡,既是幸福也是不幸。秩序感帶來生活如常的預期,而開科取士給人上升的希望。穩而有升,人就不至于錯亂。可強大的慣性有時默默将人拖拽得血肉模糊的,不是馬拖人,是人拖人、人擠人看不見腳下踩着的人,一層一層踩實了就成了泥土。出于大的願景,羅愛曜覺得幫助施霜景完成順利高考的願望很幼稚,這整一套系統都像是在給一位人上人之神上供,無說帝王或是總統,反正沒有帝王和總統但有教育和知識的地方總是這一套。可正因為羅愛曜是身處另一個人上人輪回維度的神位,他知道一些許願和付出在他的系統裡有所回應,那麼以同樣的邏輯推演到這一套優績的維度,系統對施霜景有所回應,或者施霜景對這系統有所期待,也都是很正常的事。出于小的願景,羅愛曜隻是很适時地想起一句後世人類諺語,“送佛送到西”,前一句是“幫人幫到底”。想要獲得某種許諾并不丢人。當整個龐大的人群都在相信這樣的許諾存在時,這許諾就可能會實現。普通人偶爾也想當一下某個人的神。更何況施霜景如此笃信着。更何況羅愛曜知道施霜景心裡要求并不高,至少不高到如同神迹降臨。

隻是接下來羅愛曜要犧牲他全部的睡眠了。他得大量汲取這個世界的知識。更有體系地、更有深度地。他不為自己這些年的懈怠感到怎麼樣,他覺得計算機這個比喻很恰當,如果他是一台持續千年都在持續攝入和進化的計算機,那他會比現在更像怪物。羅愛曜因為某種需要偷懶的願望而更有生物性。

中午時,他們下樓,羅愛曜不讓施霜景做飯,施霜景面露難色:“呃,佛子,我能提一個請求嗎?”

“說。”

“我也吃膩祭品了……”到底不是施霜景自己家的口味。别家的家常菜,他們當然吃幾十年都吃不膩。施霜景吃自己做的飯也吃不膩,但吃别人的就容易犯嬌氣。唉!說出來的時候他也很對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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