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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他戴玄珠可示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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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之穿一身駱駝色西裝,口音是南方中的南方,發蠟皮鞋黑黃皮膚,人很精神,可能是三十來歲的金融驕子。從暖色的西裝到過白的牙齒,許晏之令人想到棕榈樹幹的手感,野獸毛皮一樣的枯葉鞘,油潤與幹燥并存,想來他應該經常跑大陸。

“抱歉抱歉,我以為你們懂得的會比我更多。剛才我聽你講Sargent,這位先生又戴了貴重東西,我想說是不是佛子想要這幅畫,那我就不參與競拍了。如果佛子願意,我也想表示一下我的虔誠。請原諒我上前邀談,我太想搶先了。”

許晏之講話并不流利,上一個句号結束,下一句開始之前,停頓有些長。他就在這停頓的間隙觀察羅愛曜與施霜景。施霜景,當然是重點,旁邊的男人不知道是誰,可能是戴佛眼男孩的家長,不好得罪。話說回來,近看更覺得這佛眼串珠令人手腳冰涼,陰寒寒地打量所有人的心思與欲念,光是“看”這一行為就讓人足夠驚惶。

羅愛曜不響,施霜景不覺得許晏之是在朝自己說話,也就無從接話。許晏之察覺到這冰寒的氛圍,這才想起自己忘了仔細介紹他的來曆:“今天場上應該是百來号人吧,我也沒有仔細點過,但大約有三分之一都是我們這樣的人。我祖家是福建八正的二正。‘八正’是為八聖道*,也就是八條通往佛陀的好路、好船。這隻是個說法,雖然佛子沒有教,但我們擲筊問過,佛子同意了。我們家族與家族間私下互通消息,按資排輩,許家排第二,領到八正中的第二正,也就是‘正思’。說是代号,我們也希望能借到一點佛喜。我們大多都是做出海生意的,佛門八正道也是八船,我想佛子也是因為這個,才隻允許我們一塊地界有八家的信仰,佛子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光福建就有八家,施霜景之前以為羅愛曜在全國也就八家信徒。施霜景說:“佛子不會和我說這些,我也是第一天聽說。那全國一共有多少家族信他呢?”

“福建八家,廣東十二家,浙江七家,H市三家,然後零星其他家族大概有十幾家,聽說好像有調整,所以我不确定數字了。徹底離岸的應該也有大約十家。”

施霜景驚訝:“這麼多!”

這真的可以嗎?!這不都是二十一世紀了嗎?信奉怪力亂神到這地步,會不會有點誇張?

許晏之說了實話,看見施霜景這樣反應,馬上覺出施霜景是個心思單純的年輕人,許晏之也就放松了些,“是多,但我們平日裡也不麻煩,不做出格事的。我們信佛的人啊,最是包容寬廣。大家平日就聚一聚,佛子是長輩,看見我們經常聯絡、互幫互助,他也會高興的。扯遠了。聊到現在還不曉得你的名字呢,我方便問一問嗎?”

“對不起忘記介紹了,我叫施霜景,施行的施。他是我舅舅,是陪我一起來的。”施霜景一時間沒想起舅舅的名字,那就舅舅好了。

“你就是S省人嗎?”

“嗯。”施霜景老實點頭。

“怪不得拍賣會設在S省。我與林南晴打賭,明明在港島或者H市更方便,為什麼突然來D市拍賣,一定是因為與佛子現身有關的人事物跟S省有關。你今年幾歲?”

羅愛曜突然出聲:“如果我外甥與你們說的那個佛子有關,你這樣盤問他,合規矩嗎?”

許晏之收起嬉皮笑臉,這舅舅敲打得及時,他差點得意忘形了。“施先生已經介紹過自己了,請問這位舅舅怎麼稱呼?”

“卓逸綸。”羅愛曜說,“這佛珠某天突然出現在我外甥枕邊,之後他偶爾夢見佛子,也能與佛子對話。我外甥對拍賣會不熟,我陪他來,也正好看看你們這些人到底是什麼面貌。”

許晏之把酒杯放下,單手揣兜,示意施霜景和羅愛曜跟他來。三人路過了另外三件拍賣會主展品,都沒停步,反倒是停在了拍賣行自設的小展台前。有時拍賣行會為了将一些易于流通的普貨出手,在私人拍賣會中混進這些用作“搭子”的附加拍品。這些展品不會在拍賣會上進行拍賣,可以在線或是電話競價,或者就像之前的經理所說的,私洽直接拍走藏品。

“這組永樂官窯的青釉蓮瓣紋碧水供杯——如果佛子覺得合心意,我直接通知拍賣行将這組貨物寄給你們。”許晏之風流地眨眨眼,“這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我家從私人渠道購回的佛教供器,民國時期流進了泰國藏家手裡,差點就隻能在泰國三頭象博物館看見它們了。我祖父深知佛子以蓮為主使法器之一,可惜佛子已不現世主持法會了,不然我們應該是直接呈上去,讓佛子開開光。”

許晏之不敢直視施霜景,主要是不敢直視施霜景的那串玄珠,于是隻能朝着羅愛曜介紹。

施霜景看向羅愛曜,意思是“你的信徒在問你,你表示表示”。

羅愛曜作無所謂狀,眼神很快就不在這組青釉蓮瓣紋碧水供杯上。

許晏之轉過臉來,朝施霜景誠懇道:“我家長輩這次讓我來開開路,他們原本都應該到場,但我祖母在家一邊擦佛像一邊請示,不論怎麼擦都擦不出寶石色,夭壽,這就是讓他們不要來的意思,隻好讓我來。我讓拍賣行加了這組供杯,總不好把你和卓先生專門請進小房間去洽談。這就是個禮物,這麼當回事還怎麼當禮物。你一定不要推辭,幫幫忙,收下這組供杯,我回家也能交差,好不好?”

這時施霜景才看見展台另一側标了這組供杯的價格,八十萬美元一組。這才是真的夭壽!這也是個把錢當廁紙的祖宗!

施霜景:你到底要不要?

羅愛曜:随便。

施霜景:……

羅愛曜:真的。今天你替佛子做主,不然我今天為什麼要帶你來?

施霜景深吸一口氣,對許晏之說:“我沒有地方放這麼貴的杯子,這超出了我的消費水平。”

許晏之以為施霜景以這種自謙的方式拒絕,又有些微妙地覺得這是施霜景在說反話。“或者……如果佛子如今有選出道場的位置,我可以将這組供杯留到那時,做道場建成的供奉。”許晏之說。

“這樣不錯。”施霜景才不知道什麼道場不道場,“許先生不要擔心佛子的意見,他沒有意見,他隻是有些無所謂。您什麼時候想送都可以,隻是我确實不方便保管這組供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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