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這次赈災,陸茗文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哪知他剛想開口,背後草叢串出來一人影,揮手在空中撒了一把,陸茗文隻覺有藥粉吸入口鼻,随即感到一陣癱軟,渾身沒了力氣。
黃毛山匪見狀,立馬跑過來,他扶起匪首大王:“大王,可有受傷?幸虧小人随身備着軟骨散,不然恐就要命喪于此了。”
山匪大王呸了聲,往黃毛臉上吐了一口水:“他奶奶的,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何至于山寨弟兄損失慘重。先行回寨,回頭找你算賬!”
黃毛看了眼陸茗文,對山匪大王開口道:“這位風光霁月的貌美大人,大王打算如何處置?”
方才忙着過招未能看清,這下仔細瞧着癱軟在地的陸茗文,饒是匪首大王這種自認為見過世面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俊極雅極,是他見過男男女女中裡面最好看的人,想到黃毛之前說的自己尚未娶妻,山匪大人當即咽了下口水:“押回去,當壓寨夫人!”
黃毛眼睛滴溜溜地轉着,他看着這位貌美的貴公子:那位貴人說萬不得已再殺了,可沒說不能押回去當大王的壓寨夫人,想到這兒,他猥瑣地笑了聲,惹得陸茗文陣陣惡寒。
山匪大王伸長脖子看了下峽谷的形勢:“趕緊回山寨放下巨石屏障。加派人員在山腰處繼續放箭。”
說完,二人便架着陸茗文往山寨趕。陸茗文暗暗調息内力,也懶得和他們廢話。
待楚星羨趕到時,新一波利箭又淩空射向峽谷,他眼神匆匆掃過戰場卻發現沒了陸茗文蹤迹,他心裡暗自道了聲:壞了。
他随即指揮隊伍快速作戰,并趕忙吹響金哨,山上突然有幾十名暗衛迅速而動,随後山腰處弓箭手齊齊斃命,沒了聲響。
峽谷中,有幾個土匪搶先跑到裝着“錢糧”的箱子處,快速打開,哪知竟是空箱子,又打開另一隻箱子,還是空的,随即大叫不好:“中計了!中……”
話音未落,就被侍衛一槍貫穿身子,轟然倒地。隊伍繼續作戰,将餘下土匪盡數斬殺。
楚星羨見此時峽谷内戰局已定,便急急去尋陸茗文,可是尋了一圈,都始終未發現,他提高音量大喊了聲:可見過陸侍郎?
人群裡竊竊私語,皆表示未見過,有弓箭手出列:“方才屬下看到陸侍郎三箭齊發,數次以後被幾個土匪圍着,後面便不見蹤影”。
楚星羨環顧四周,看着僅有的一條小路直通山頂,聯想陸茗文給自己看的地形圖,心下了然,料定他定是被山上的土匪掠了去。
他命幾個為首侍衛折返接應原地等候的隊伍,其餘大部隊繼續前行至前面峽谷外駐紮等待,他自己則帶領一隊人馬和袖離一起直搗山寨,暗道:今日,便替皇帝老兒端了這土匪窩!
思及陸茗文可能發生的遭遇,他眼眸暗了暗。
山匪大王和黃毛将陸茗文帶至山寨。
陸茗文見山寨入口竟是天然巨石形成的屏障,巨石外部未設機關,二人與巨石内的人員對了暗号,巨石後機關按下時,巨石緩緩上升。他暗自道,果真是設計精妙,難怪朝堂久攻不下。
寨中留守土匪們遠遠地看着二人架着個人,本以為他們帶回了個美嬌娘,待他們走近,紛紛圍了上來,不料,卻見到竟是個美男子。
山匪大王用手指着一個土匪:“你,過來!将人綁好了。”說着又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好好綁,莫将他綁壞了。”
土匪們紛紛起哄:“大王,帶個男子回來作甚?難不成……要他當壓寨夫人?!”
說完,衆人哄堂大笑。
隻聽得山匪大王開口:“男人怎麼了?我瞧着這位大人,如此樣貌,倒是比天下多少娘們,強出許多。”
衆人聽及此處,紛紛複又湊近,仔仔細細地将陸茗文瞧了個遍。
土匪中有一人出聲:“啧啧,這般瞧着,這位大人果真絕色。”
随後一群人紛紛點頭贊同,對着大王道:“果然豔福不淺。”
陸茗文自诩半生順遂,從未遭受過如此待遇,如今,竟還淪落為被山匪們指點、調戲的對象。他輕歎了聲,怕是自己一生的折辱都在今夜了:奇恥大辱!
他暗自使了使内力,發現還提不上勁,也隻能暗暗忍受了下來,索性閉目無視。
匪首大人大步走近,對着陸茗文施以一禮,盡可能的溫和道:“大人,您還是先吃點,否則等會兒……”說着言語中盡是露骨的調調。
陸茗文聽及此,更覺陣陣惡寒。他用心法口訣暗暗疏通經脈,感覺到内力恢複了一層,他心裡暗自慶幸着。
土匪們見不作聲,也不用吃寨裡的東西:“大王,這位大人怕是清高着呢!又怎會吃我們寨中的東西。多少有點不識擡舉……”
山匪大王卻好脾氣道:“罷了!不吃便随他。美人嘛,難免傲氣的。你們說,是與不是呀?”
土匪們又一陣狂笑。
陸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