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無恙苦笑着搖頭:“師弟,我罪孽深重,已無法回頭。今日與你相見,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你走吧。”
陸茗文還欲再勸,卻見大師兄神色決絕,知道多說無益:“大師兄,往後好自為之。”他默默轉身,走出宅院。
熙無恙微微皺眉,心中暗忖,安王如今這般警惕,陸茗文追查真相怕是愈發艱難了。他雖隐瞞了陸茗文的真實身份和武功,但安王狡詐多疑,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待陸茗文走後,安王的探子走了進來,目光落在正坐在屋内擦拭暗器的熙無恙身上。:“方才見陸大人來拜訪過公子,不知所為何事?”探子語氣看似随意,卻滿是質疑。
熙無恙擡眸,神色平靜,緩緩道:“不過是些陳年舊事,他問起我昔日在江湖的一些經曆,随便聊了聊。”
“哦?隻是如此?” 探子顯然不信,上前一步,“公子可莫要有所隐瞞,安王殿下對這事兒很是上心。”
熙無恙冷笑一聲:“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如何彙報那是你的事!”
探子盯着熙無恙,似要從他臉上看出破綻,良久,才道:“公子既如此說,那便罷了。隻是公子需知曉,安王殿下的眼線衆多,若公子有欺瞞之舉,後果……” 言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熙無恙一眼,轉身離去。
待探子身影消失,熙無恙微微皺眉,心中暗忖,安王如今這般警惕,陸茗文追查真相怕是愈發艱難了。他雖隐瞞了陸茗文的真實身份和武功,但安王狡詐多疑,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正想着,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似是有人踩在落葉上發出的動靜。
緊接着便聽到悶哼一聲,便見有人轟然倒地。
“誰?” 他猛地推開門,厲聲喝道。隻見一個身影在庭院中一閃而過,速度極快。
熙無恙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那人在荒草叢生的庭院中穿梭自如,很快便騎馬揚長而去。
他蹲下查看地上的,眉頭緊鎖,安王的探子已死。而那個逃走之人……莫不是陸茗文之人?
望月樓内,依舊歌舞升平。
楚星羨到的時候,管事便熱情地迎了上來,那姑娘亦款款走來,攬着楚星羨的臂彎:“公子您好久不來,奴家想你想得緊。”說完他趁着管事不注意,向他眨了眨眼。
楚星羨臉上輕笑着,任由她攬着自己:“美人這是想本公子了嗎?這不是來找你了嗎?走!”說着他抛給管事一錠銀子。
管事眉開眼笑地接住:“謝公子!”而後便識趣地離開了。
姑娘領着楚星羨步入房中,姑娘自覺不妥般松開了他的胳膊,而後反手鎖上了房門。
楚星羨噙着笑意看着她:“姑娘,今日盛情邀約,可是有事?”
姑娘邊靠近床榻,邊說道:“公子,您怎麼這般着急。”說着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楚星羨會意,配合道:“美人在側,實難自持!”
隻見姑娘在床内側的暗格摸索,楚星羨遂上前幾步去幫忙。不一會兒,便從中取出了一本賬冊。
姑娘将賬冊遞給了楚星羨,他狐疑地接了過來。翻開一看,竟是劉明铮私藏的州衙的賬冊。
姑娘輕聲道:“劉大人早在宴請您的那夜便将賬冊放在了我這,他交代若有一天,他身死,就将賬冊轉交給世子。”
楚星羨眸子暗了暗,看來他早已做好了打算。他對姑娘抱拳一禮!而後将賬冊收入懷中。
他傾身靠近了些,低聲道:“姑娘,你将賬冊給了我,怕是不久便有人會找上你,不知姑娘,可願随我回驿館!”
姑娘感激地看着楚星羨:“我的姐妹尚在望月樓,我不能獨自離去。能得與世子相遇,乃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楚星羨心中酸澀,自己雖是無心,卻也令其置于險境,他拱手一禮:“姑娘大恩,未知姑娘可還有其他心願,隻要在下能……”
姑娘莞爾一笑:“不若……”她頓了頓,鼓起勇氣般開口:“世子,如若不嫌棄,可願……抱一抱我?”
楚星羨沒料到她會提這麼一個要求,他猶豫了。
姑娘看出他為難:“罷了!我自知配不得……”
楚星羨打斷她道:“非是嫌棄姑娘,乃是……在下已心有所屬。”
姑娘看着他:“想必是位絕世無雙之人!”
楚星羨一想到他,眉眼不禁放柔了些:“嗯!”
姑娘看着他,眼中忽有淚話閃動,一滴淚自眼角滑落,忽而輕笑出聲:“世子,果真是個頂好的人。”
楚星羨自懷中掏出一堆銀票遞給了她:“還望姑娘收下!此處,終不是久留之地。”
姑娘謝過楚星羨,接了過來!她知道若要離開,她和姐妹們需要這些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