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站在餘錦笙和慕時微面前，五月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對不起，我之前不應該說你們”

教室裡其他同學都去吃午飯了，隻剩下他們三人。風扇在頭頂嗡嗡轉動，吹不散空氣中凝結的尴尬

餘錦笙和慕時微對視一眼。慕時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警惕，而餘錦笙則平靜如水。她們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像是無聲的對話

“沒關系”餘錦笙先開口“是我們之前沒注意，讓你們有些人誤會了”

周煜擡起頭有些意外“對不起”踢了踢旁邊的籃球“其實…我也喜歡同性”

慕時微有些震驚，手中的筆啪嗒掉落。随後又有些尴尬，餘錦笙依舊平靜無波似乎預料到了

餘錦笙明知故問“你和誰？為什麼？”

“許墨言”說完，平時大大咧咧的周煜有些不好意思，“我覺得…他還不錯”

慕時微拿了本書擋住自己的臉，露出一雙大眼睛，“呵呵，恭喜！祝你們久久”

“老班找你們了嗎？”餘錦笙繼續問道

“沒，廖老師不知道”

“那為什麼先跟我們講？”慕時微把書放下，突然警覺起來“你？”狐疑地對他上下掃視

“我……就覺得你們姛，應該會理解同而已”

慕時微歎了口氣，有些無語“你其實可以先去跟老師說，他不會責怪你們的”

“你們試過？”

餘錦笙無奈扶額“啧，那你覺得上次老班叫我們去辦公室，是幹什麼的”

“那你們有沒有do？”

“沒！滾出去！”餘錦笙有些生氣，慕時微的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周煜離開了，正好是午休時間，教室裡除了她們空無一人

慕時微的笑容褪去，她挪動椅子靠近餘錦笙，像蛇一樣靈活地攀上她的身體。她慢慢往上爬，雙手摟住餘錦笙的脖子，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

"錦笙～"她拖長音調，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餘錦笙耳邊

餘錦笙耳邊泛起紅暈，努力閉了閉眼，睫毛微微顫動。出賣她此時的心情，随後輕聲“乖寶，别鬧”

“不要嘛”慕時微蹭了蹭，高馬尾掃過餘錦笙的下巴，帶着淡淡的清香。用頭抵上她的肩膀

“嘶——”餘錦笙倒吸一口冷氣，身體瞬間僵硬

“痛嗎”慕時微立馬爬起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心疼地看着餘錦笙，“他們是不是又……對你做什麼了”

“嗯，我沒事”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周煜和許墨言正在籃球場上追逐。陽光下，兩個少年的笑聲清脆明亮，無憂無慮

慕時微望着他們，又看看身邊隐忍的餘錦笙，心中突然湧起一陣酸楚：為什麼他們的愛情可以這樣光明正大，而她們卻要躲躲藏藏？

“錦笙，現在感覺怎麼樣？”慕時微還是有些緊張

“感覺好多了”

“你的傷怎麼弄的？”

“用棍子打”餘錦笙低頭，神色黯然，語氣平靜似乎對她沒什麼影響“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