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嫣平靜了不少,是啊,所有的行為都是有動機的。“自然是因為你秉性惡劣。”
“二姐,因為你喜歡琴,所以你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會觊觎你的琴。但是我又不喜歡練琴,我為什麼要去偷你的琴呢?”丁婳清了清嗓子。
丁嫣不由得想起一同學琴時,丁婳是怎麼逃避練習的。隻聽見丁婳又道:“我要這種風雅的東西,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賣了換錢。”
丁嫣聞言冷笑一聲,“你這是承認了?”
“恰恰相反。京城裡會收這種名貴樂器的,隻有那幾家琴行和當鋪,離音這種有古大師徽記的琴,隻要咱們府上或者濟陽侯府報官,很快便能找到。
如果是我去了你的院子裡,要偷你的東西換錢。我絕對不會選離音這種不好出手東西。”丁婳本身為的是琴弦,把離音拿走隻是順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丁嫣發現了,更沒有想過換錢。
“不是你還能是誰。”丁嫣的語氣弱了下來,她這個人本就比丁婳更注重邏輯,不會有沒有動機的事。若隻是純粹為了報複,離音現在不算她的愛物,若毀了她常用的琴才可稱之為報複,而且她若今晚沒有想彈琴,可能許多年都發現不了離音丢了。
“大約是你身邊哪個不識字,不認識古大師徽記的,以為到了當鋪就能出手折現,查不到的下人吧。”
丁嫣聞言看了看左右,這兩個陪着自己過來鬧的丫鬟都不識字,也不懂當鋪琴行裡那些彎彎繞繞。
丁婳躺在床躺在床上冷笑,不隻是她身邊這兩個丫鬟不懂,下人隻要沒做到管家的都不懂這裡的門道,不知道丁嫣下一個會找誰發難呢?
“而且你是大張旗鼓的過來鬧,是要幹什麼?要搜我的屋子?要是搜了什麼東西都沒找到可怎麼辦?”
“我……”丁嫣一時語塞。
“這大半夜不睡覺的,在鬧什麼?”趙夫人進屋,在丁嫣身後冷冷的說道。
丁嫣意識到自己半夜失儀,隻說:“沒什麼。”
“沒什麼三經半夜要到你妹妹這裡折騰?”
“我是想妹妹了,過來姊妹叙話。”
姊妹叙話?丁婳那嘴角抽搐,丁嫣的臉皮能厚到這個程度。
“快過年了,不在你自己的府裡料理家務,跑回了娘家,又到你妹妹這裡鬧了一通,你還嫌和夫婿的架沒吵夠嗎?你鬧了這一回是痛快了,侯府知道了,給留下了話柄怎麼辦?”
自然,這件事又被趙夫人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訓斥了幾句就叫丁嫣回房了。
趙夫人率先拂袖而去,丁嫣回頭狠狠瞪了一眼丁婳的床帷,臨走前對着無徵狠狠道:“小啞巴,是你去把夫人叫過來的?你給我等着。”
随後丁嫣狠狠地把外屋門摔上。
丁婳這才拉開簾子,對無徵道:“你不必理會她,她現在出嫁了,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兩天。”
無徵點點頭。
錦瑟走到帷幔前,小聲說:“那琴要怎麼辦?在咱們屋子裡擺着呢,就算二小姐回候府了,發現不了,要是讓夫人看見了?”
“讓我想想,該怎麼處理它。”丁婳又躺回了床上,這次是徹底睡不着了,迷迷糊糊想東想西快天亮,才堪堪睡了一個時辰。
天亮了又早早被錦瑟叫醒,趙夫人已經差人把崔九小姐的生日禮物送了過來,丁婳該梳洗打扮出門去送禮了。
丁婳坐在梳妝鏡前兩個眼皮打架,腦子昏昏沉沉的,隻能由着錦瑟梳頭,又換了一身翠綠的新制冬裝,披上了杏色鬥篷。
臨出門前嬷嬷說在馬車上可以睡一會兒,但室外寒冷,走了幾十步真坐上了馬車,丁婳完全冷醒了,根本睡不着。
[系統?]丁婳召喚了系統。
[主人我在。]
[我先去東市茜橋。你說我真的見到他後該說什麼呢?]
[之前和你說過的,你要讓他娶你。像過去那十個月,你根本見不到他的面,何談攻略?何談續命?]
[娶我?要他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