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壽的大腦潛能激發高速運轉,幾乎轉出了他人生22年來最快的速度,當下他立馬将目光渙散,嘴巴微張,面上模仿喪屍裝出一副癡傻模樣,露出鐵皮門的左手無力地甩來甩去,身體不停撞在鐵皮門上,盡全力地表現出一個喪屍想過來卻不知被哪裡卡住的樣子,巧合的是李壽撞門的頻率正好和喪屍兄撓樹的節奏重合,這下門後的一切動靜開始變得合理了起來。李壽相信這群人必然是有要緊事做,不會真的過來查看一個喪屍是怎樣被卡住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衣人隻是看了一眼就繼續手上的事,隊伍緩緩朝前走去,漸漸隐沒在夜色中。李壽松了一口氣,待他回頭的時候,喪屍兄已經把枇杷樹薅成有20年工齡的程序員了。
那群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們手上可以噴灑驅趕喪屍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李壽在大隊伍中時從未聽到過這樣的事。有這樣的秘密武器,為什麼上層沒有将其物盡其用,将喪屍們都驅趕到一起,一把火燒了不就可以結束這末世了麼,李壽想來想去完全想不出這其中的關開竅,隻覺得頭痛欲裂。
經過這一番折騰,時間來到了後半夜,李壽的精力也終于耗盡,眼看着喪屍兄還在锲而不舍地折騰枇杷樹,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離開的樣子,李壽幹脆躺在一堆泡沫裡面打起了瞌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晨光熹微,李壽睜開眼,迷迷糊糊就看到喪屍兄站在他的跟前,正低頭看着他。現在李壽的心髒承受能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他甚至還跟喪屍兄打了一個招呼,對方沒有回應,仍舊專注地看着他。
李壽不知道哪裡來的默契,瞬間明白了它的意思,單手從包裡掏出一瓶水,擰開後遞過去。
衆所周知,甜的東西吃多了容易口渴……畢竟枇杷也不是什麼多汁的水果。
喪屍兄接過水瓶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這個間隙李壽掃了一眼地面,好家夥,枇杷樹的枝幹散落了一地,這一夜之間喪屍兄竟是将所有的枇杷一個不剩全是吃。
李壽不禁去看他明顯鼓脹的肚子,不禁好奇這隻進不出的喪屍是否會就此皮開肉綻,肚子破裂。
很快李壽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因為這位仁兄拉了一褲兜。
當時李壽正跟着喪屍兄繼續向城中行徑,突然李壽聽到一陣奇怪的噗叽聲,他還沒來得及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一陣惡臭就從喪屍兄的身上傳來,隻見他的褲子仿佛受到重力的拉扯向下滑去,還有一些可疑的黑黃色穢物順着褲管掉落出來糊了一地。
李壽當時都要崩潰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喪屍這種死物也會有新陳代謝麼。而當事喪屍還無知無覺地繼續往前面走着,如同大腦和屁股斷聯了一樣。
一直到喪屍兄發現李壽沒有跟上來而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李壽才從呆滞的狀态回過神來,看着後者又倒回來逐漸靠近自己,李壽的腦海中充滿了那個大叫着”你不要過來“的表情包。
其實李壽此刻身上還有昨夜目睹喪屍兄大開殺戮時留下的尿騷味,因為怕跟丢喪屍兄,一直強忍着臭味沒有處理,既然他們兩個現在都已經臭不可聞了,李壽決定還是帶着這哥們兒去清洗一下,他試探着朝着偏離喪屍兄原本要行進的方向走了幾步,見後者果然跟了上來不禁大松一口氣。根據昨晚的經曆,李壽知道這邊的自建房一般在樓頂都會有一個簡易的蓄水池。
他帶着喪屍兄接連尋找了幾個自建房,裡面的蓄水池不是幹涸了就是無人打理臭不可聞。終于在李壽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們找到一戶在樓頂放了一口大缸,大缸的口子用塑料膜蓋住還壓了一塊石頭,李壽搬開缸口的雜物,一缸清冽的水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趕緊在喪屍兄走上前來埋頭進去喝水之前把兩個礦泉水瓶裝滿。喝飽了水後,李壽将自己脫了個精光,趁着喪屍兄半個身子探入缸内之際,李壽強忍着惡心眼疾手快将它的褲子扒下,衣服李壽不敢幫它脫,索性喪屍不會生病,穿着濕衣服應該也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