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倒是你……”白江看着他鮮血淋漓的手心。眼裡星河流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我沒事,這是小傷包紮一下就好了。”範子貞臉上扯開一個笑容。随即走來一個使女,用靈力為他止住了血,又纏上了繃帶。
範子貞再把劍拔出來時,沒想到利劍cha進去居然有七寸之深。
金風不語,臉色有點陰沉,眼睛死死盯着程一然。
程一然在台上收劍入鞘,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他眼裡沒有光,隻有陰險與算計。
“第一輪,程一然勝!”台下響起了歡呼聲。
一個熟悉的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呵,那個硬進我家的小子明顯是在故意使壞,怎麼?他和你身邊這位公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
當然了,曾經就是因為他羅一然失去了去仙門鬥劍術會的機會。羅一然居然會為了參加仙門鬥劍術會加入程家。明眼人當然看得出來羅一然剛剛那一劍是故意弄到白江這裡來的。
……
“第二輪,程碎 ,齊司禮!”
“嚯,這麼快到你啦?”金風略帶嘲諷道。
“閉嘴!”程碎白他一眼。
……
程碎到了場上,拔出腰間佩劍,對着對面行了一禮。
齊司禮規規矩矩回禮。
剛開始,賽場下修士就開始議論:“程家少爺修為了得,必然能赢!”
“這運氣也太差了,怎麼就匹配到程少爺了,這下齊司禮估計進不了團體賽了。”
……
台下聒噪了一陣。
……随着齊司禮拔出佩劍台下人全部都全神貫注的盯着台上看。
程碎率先出手,一劍刺向齊司禮,齊司禮内心害怕,本來就沒有把握,隻得往後一躲。胡亂向對手刺去一劍,程碎當然能躲過去,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齊司禮身後,還不忘記用腳套倒齊司禮,齊司禮剛要倒下,又被他點了穴位。腰間動不得,隻能認輸。
……
不是!這才剛上場就結束了,程碎都沒有動真格,那齊司禮本來就學藝不精再加上遇到強敵,心裡緊張,敗下陣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輸給程碎也不是什麼很丢人的事情……
待到幾輪過後,輪到了白江上場,對面與他對決的是來自齊家的另一位修士,名字叫做齊司義。
這是個很活潑的少年,齊司禮的弟弟。
劍光如雪,白江挽了個劍花,對面那個叫齊司義的家夥居然在沖他擠眼睛。這屆仙門鬥劍大會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他心想。
齊司義的劍招像隻跳蚤似的蹦來蹦去,白江不得不全神貫注地盯着那柄不安分的青鋒劍。這小子使的是"靈猿劍法",劍尖總愛往人臉上招呼。白江側身避過,發髻差點被他挑散。
"白師兄好身法!"齊司義笑嘻嘻地喊,手上卻一點不含糊,又是三劍連刺。白江格擋時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家夥的劍快得離譜。
白江使出的"寒江劍訣",劍勢如流水般綿密。可這小子居然在劍光裡翻了個跟頭,衣袂翻飛間還沖白江做了個鬼臉。白江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趕緊咬住嘴唇。
台下傳來陣陣喝彩。白江瞥見齊司禮在搖頭,大概是對這種花裡胡哨的打法很不滿。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劍招雖然輕佻,卻意外地難對付。
他們你來我往鬥了百餘招,劍刃相擊的火星在陽光下閃爍。齊司義的額角滲出細汗,白江的手腕也開始發酸。最後一招對拼時,兩柄劍"铮"地一聲同時脫手,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插在了擂台兩側的柱子上。
全場寂靜了一瞬,随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齊司義撓着頭沖白江傻笑,露出兩顆虎牙:"白師兄,咱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啊?"
“白師兄劍法真好!"齊司義湊過來,身上帶着陽光曬過的青草香,"改日再切磋?"
白江正要答話,忽覺背後一涼。轉頭就見金風站在不遠處,眼神活像被搶了糖的孩子。手裡的劍都快捏斷了,隔着三丈遠都能聞到一種莫名其妙的……酸味?
"有機會的。"白江匆匆應道,快步離開。心裡卻像揣了隻兔子——莫名慌起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金風此刻的表情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又忍不住回味方才比劍時,齊司義眼中跳動的光彩。
這感覺...不太妙啊。白江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假裝沒聽見金風在後面跺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