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完全入糧倉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新到的衣裳和裝備也未完全發到将士們手裡。
墨既啼夏進到軍營裡一刻沒歇着,立刻上崗就位,開始安排任務。
許溪是護送任務,他們兩個分開去幹活了。
許溪有梁屏衍這個老熟人帶路,是方便。搬運工作有下屬他便去找墨既啼夏了。
而梁屏衍的腿傷就算有葉忌的藥,也沒好那麼快,就被許溪留下來當監工了。
許溪在去墨既啼夏營帳的路上,路過了軍醫為傷者治療的帳篷。
他記得這裡的軍醫是有統一的衣服,而他看到有幾位是穿的自己的衣服。
許溪握着佩刀,摸到了其中一位的後面,正欲拔劍,就被人攔下。
“上将軍,咱們又見面了。”
許溪回頭,是伏安,他知道她是墨既啼夏的身邊人,這才少了幾分懷疑和警惕。
但不是沒有。
伏安看着許溪放在配劍上的手,笑着向許溪邀請道。
“上将軍請随在下在外面來,免得打擾了将士們養傷。”
許溪随她出去了。
伏安不知道向許溪解釋了什麼,許溪也警惕的對伏安說了兩句,讓她跟随自己去找墨既啼夏。
營帳裡
見人都被墨既啼夏安排走了,許溪才上一步詢問道:
“你在都城裡召的郎中?”
墨既啼夏點頭算是承認。
許溪回頭看向伏安,伏安聳聳肩輕輕一笑,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她還要去治療傷患們,全靠她的這三名徒弟和原來的軍醫,她肯定是不能放心的,這裡她的醫術是最好的。
許溪轉身皺眉責怪道:“就算他們留了下來,藥物不夠,也是一大難題。再者,距離上一次戰争過去了多久你比我清楚,何必做這些面子上的無用功?”
墨既啼夏:“救不回來的我也無能為力,畢竟當時我自己也受了傷。而我如今帶郎中來,也帶了我一路回來時搜尋的藥物。王府積蓄一半我都用在了這上面,而另一半我用在了慰問軍屬和将士們上。”
墨既啼夏沒說的是,那些個郎中都是她自己的人。
早些年她便培養了三名有志學醫的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她讓他們跟着伏安學醫,伏安又放他們各自遊曆兩年,現在回來了。
“将士們在戰場上拼了命,下來了卻又因為沒能及時救治而喪命的又有多少?到頭來卻沒能他們卻沒有個軍功,此乃上面的人處理不當。”
許溪:“可你也不能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那不是你的問題,也不該你來承擔。”
墨既啼夏:“我救不了他們,但梁的傷你也見着了,若沒有郎中和七皇子給的藥治理,怕是會留下病根。”
“你,罷了!”許溪一揮手轉身欲往外走,“你的兵,你自個看着辦,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