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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兩人初遇(回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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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十二歲的許溪離開家鄉前往都城參軍。

“溪仔!”

許溪停下腳步,一回頭就看到毛子提着衣擺向自己跑來,小肚子随之步伐而搖晃着,臉上還露着着急。

許溪:“少爺,您還是找來了。”

毛子氣喘籲籲地撐着膝蓋,聞言溫怒道:“不是,咋的叫了這麼久的毛子,現在忽地就改口叫少爺了?”

毛子氣不過指着許溪說:“還有你這個人,真的是,天不亮就要走,有鬼在後面攆你嗎?”

許溪哭笑道:“若是白日裡,我想走也走不了,定會被攔下來。”

毛子正正衣服,他的衣服雖說不上有多華貴,但比起許溪那撿來縫縫補補穿了好些年的粗布衣要好上好幾個檔次。

也是這時,許溪才發現毛子背後還背了個東西。

毛子取下來,是個用黑布包起來的劍,劍身近五尺。

毛子将劍塞進許溪懷裡:“拿着。”

許溪推回去:“不行,我不能拿。”

毛子使勁又推了回去強硬道:“拿着,這是我專門送你的,必須收下!”

許溪看了看懷裡沉重的劍,又看向毛子。忽的就跪了下來,毛子連忙将人扶起。

“哎呦溪仔,你這是幹嘛呢?”

許溪:“我是被許家救回來養大的,我的這條命就是老爺給的,如今能放我自由身,已是感恩戴德,萬死也還不清這份恩情。”

許毛石扶着許溪的胳膊:“那再怎麼說我從小病弱,我爹都要放棄我了,是你日月不停的伺候着我,我們恩情已了,父親放你歸去也是看着你一身才華萬不得就淹沒于此。

許溪,你要記得,我們要騎着大馬去打鳥、在有着千裡藏書的書房裡與天下才子共閱藏書。”

許溪後退一步,行了個大禮,擡頭時眸子裡閃着光。

許毛石也回禮,眼底似藏着什麼,可天暗,許溪看不到,他一轉身,許毛石眸中藏起來的東西都冒了出來。

兩人沒有說道别的話,隻是一個靜靜的走着,一個靜靜的看着對方的身影。

傍晚許溪趕到一處村子落腳,借了一家的牛棚休息,一打開包袱就發現老爺偷偷給自己塞了個碎銀,再一打開那被布包着的劍。

那黑布不是粗布,摸上去質地也不錯,許溪正将其展開充當被子時,掉出兩塊碎銀和一個香袋。

那碎銀是許毛石的平日裡零錢攢的,可那香袋也是沉甸甸的。

許溪并沒有多想,隻是将其小心放好。

許溪就這樣走到哪就在哪裡歇下,有時遇到好人家會幫着幹一天的活再接着趕路。

雖然戰亂沒碰上軍隊都算他走的路偏,可這幾天許溪運氣不好,一場雨下的不大不小,飄了兩三天了,偏偏他剛好走山林小道。

一靠牛車拉柴的大爺,是許溪在山林裡這幾天唯一看到的人。見大爺的車陷進一個水坑,大爺一個人拖着行将就木的身子,與一頭老黃牛十分艱難地企圖将拉了一車的柴,要将其拖出水坑着實是難為人。

許溪連忙上前幫忙推,很顯然他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的加入效果不大,他立刻拆了黑布,用劍作杠杆将柴車翹起來。

大爺感到車子突然能走了,回頭一望便看到許溪:“小夥子,謝謝。”

許溪揮揮手:“随手之勞。”

大爺坐在車上,一看許溪還背着包袱便對其吆喝:“小夥子,從别的地方逃來的?要去哪哦?上爺的車,爺給你捎過去。”

許溪笑的明媚張揚又不失容雅,是那少年的灑脫和羞澀:“我要去都城參軍。”

大爺拍了下車:“那就更得上來,爺們保家衛國,豈能灰頭土臉地去,上車休整一下,爺給你捎一段路,不收你錢。”

許溪擺手拒絕:“不了大爺,我自己可以咕咕……”

許溪那不掙錢的肚子咕咕作響,他忙看着泥濘的地面。

哎喲,這地可真地啊。

大爺被許溪這樣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夥子,走半天路都沒口吃的吧?來,大爺這有馍馍,就是有些冷了,你坐上來慢慢吃。”

許溪也沒有拒絕了,到底還是十二歲的孩子,走了小半天的山路,沒吃一口東西沒喝一口水。

他拍拍身上的灰塵,接過大爺遞過來的巴掌大的馍馍:“謝謝大爺。”

大爺指了指後面:“那小夥子自己騰一下後面地(東西),隻要不弄松,松了容易散開,散開了那爺的柴要掉。那些都是拉起買的燒柴火,馬上入秋了,拉起買給大戶人家。你直接坐嘛,莫嫌棄。”

許溪:“多謝大爺。”

許溪小心翼翼地上車,拘謹地坐在一根比較結實的木頭上,大爺見他這般被逗得哈哈笑。

大爺坐上車又将水袋遞給許溪:“來小夥子,放松坐,這些木頭都是拉去賣的,反正都是用來燒火的柴,要不是前兩天一直在下雨,爺今日也不會拉這麼多柴去賣。

但爺的老牛很得行,你看上去廋杆廋杆地,老牛平時拉着一大車柴帶着爺一天天跑山路,不知跑了多次來回了,你這點算不得什麼。”

大爺說着嘿嘿笑着摸了摸拉車的老牛:“老夥計,是不是?”

老牛很配合地牟了一聲:“牟~”

大爺輕輕拍了拍老牛:“好夥計,走着。”

許溪默默吃着,又看向大爺,他與一般的拉貨人不一樣。

不僅僅是因為大爺活力滿滿,看上去比青壯年還要有精氣神,更加重要的是一般的車夫、拉貨的夥計都是會帶個鞭子,可他沒有,就連繩子也隻綁了根牽引繩。

一般拉貨的也是選年輕些的牲口,可老牛看上去和大爺一般年紀(換算一下),拉着兩人和一大車的柴火慢慢地走,大爺也不着急,反而是悠哉悠哉地躺坐着,任由老牛走着。

兩人一牛就這麼在樹林小道上走着,大爺也是覺得實在是無趣,喊了聲正打算換個姿勢坐的許溪。

“嗨,小夥子。你是去參軍還是去參加武比啊?”

許溪連忙咽下口中物,坐正道:“家主傳了套功法,會點三腳功夫,現南下去拜師學劍,好待時機成熟去武比拿個彩頭。”

“哎喲,小夥子,去武比好呐,你要是個家生子或者是軍戶,就得去伏兵役,不好受地哦。”

許溪疑惑道:“哎大爺,可是去武比一樣的啊?怎麼服兵役就不行了呢?”

大爺:“一看你這小娃娃入世淺,不懂了吧?現在雖三國鼎立,無戰争已有十餘年,但哪位君主無一統天下的野心呢?老頭子我雖說就是個賣柴的,但咱早年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雖然早就因傷返鄉為農了,但咱也是保家衛國,拼過命的。”

大爺說着還拍拍自己一直搭在車上的左腿:“你看咱這條腿就是打仗時候瘸了的,那個洪武八年的湖戰役。”

許溪在心裡默算了一下:‘今年是洪武四十二年,是幾年前的事?四十二減八……

是多少來着?

許溪掰了掰手指頭。

大爺自顧自地說着當年在戰場上的風姿,回頭望了眼許溪,見小家夥掰着手指頭像是在數年頭的模樣忍俊不禁。

“哈哈哈,小夥子,是三十四年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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