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盛景明聽到禾錦程叫,沒管那麼多直接開門進了浴室,把他從浴缸裡撈了出來,關上水龍頭。
“……洗什麼,我又不嫌棄。”
盛景明找了一條浴巾把他裹好,還用吹風機吹幹了他的頭發。
“……我嫌棄。”
由于喝了酒的緣故,禾錦程今晚尤其軟綿綿的,說話也是,身體也是,使不上什麼力氣。
親了親禾錦程的臉頰,盛景明笑了笑,抱着他回卧室。
他把頭抵在禾錦程的頸窩間。
“我來……行嗎?”
呼出的氣體均勻的噴灑在禾錦程的身體上,灼熱滾燙。
帶着孤注一擲的心情,借着酒勁,禾錦程心一橫,主動摟住盛景明的脖子親他。
盛景明得到回應,唇角勾起,把他反着按趴住。
“疼就告訴我。”
禾錦程把臉埋進枕頭裡,“嗯。”
任由盛景明在自己的頸邊蹭着,聽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混沌的意識悄悄回籠,感到呼吸幾乎要把他燙傷。
“錦程……”
沒有直接橫沖直撞,盛景明的動作比預想中來的緩和得多。
耳邊傳來的一聲聲呢喃似乎化為一片汪洋大海,裹挾着他的意志波濤洶湧的在他的身體裡起起伏伏。
突然,海上生起了飓風,把往來的小船推向了港灣。
水波化為浪花,一次又一次拍打着岸邊的貝殼,發出“咚咚”的響聲。
“草……你沒吃飯?”
禾錦程咬着嘴唇喘氣,盛景明磨磨蹭蹭的他發癢。
“……”
盛景明沒說話,默默使力。
良久,兩人都悶哼一聲,癱倒在床上,呼出一口濁氣。
窗外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直到日上三竿,禾錦程才悠悠轉醒。
一摸旁邊,盛景明早就起來了。
想坐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劇烈的酸痛感瞬間充斥全身,從頭頂酥麻到腳趾尖。
“草……”
禾錦程低低罵了一聲,直接扯嗓子喊:“盛哥——!盛……”
“醒了?”
還沒等他喊第二聲,盛景明就端着飯進屋了,穿着休閑的白色T恤,神清氣爽。
“餓了。”
禾錦程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身上疼,不想動。
“還疼嗎?”盛景明把他扶起來,用熱毛巾給他敷了敷腰。
“禾嬷嬷,你該鍛煉了。”
随便怎麼說。
禾錦程撇了撇嘴,讓他鍛煉,絕對不可能!
他就是個宅在家繡花的,不用那麼多肌肉。
“怎麼,這會兒嫌棄我沒有肌肉了?不如去找那個李簡咯。”
盛景明挑眉笑,“哎呦呦,誰醋性那麼大?連有女朋友的都不放過?”
“哼……”禾錦程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反正你是我的。”
“這麼霸道?”
盛景明一邊往他頭上套衣服,一邊把他抱起來,嘴唇往他脖子不老實的蹭着:“……再來。”
禾錦程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你放開我!草!我……”
想在上面啊!
又折騰了好久,禾錦程實在是餓的沒了力氣,一天下來飯都沒吃幾口,要不是盛景明一直都沒離開床上,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吃獨食了。
“盛哥,我餓了。”
禾錦程如一條死魚一般,“真的。”
“走,帶你去吃飯。”
這兩天他們倆都快成夜行動物了,今天出來的時候,外面開着的店鋪就隻剩下燒烤攤了。
禾錦程好久都沒吃這麼香的飯了。
兩個人也沒說話,一個負責擦簽子,一個負責吃。
夜裡行人不多,車也少,所以一輛白色的超跑引起了他們倆的注意。
“開超跑的人也吃路邊攤啊。”
禾錦程肚子吃的圓滾滾的,喝了口水順順,看着白色超跑車在他們吃飯的攤位前停住。
“嗯?”盛景明幫他擦了擦嘴,“食物又不分貴賤。”
盛景明背對着車,沒注意看下來的人是誰。但禾錦程表情突然變嚴肅了起來,還特地把盛景明拽起來,起身和來人打招呼。
“江總,好巧。”
盛景明眸色一沉,轉過身,正是穿着休閑裝的江沉。
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看起來體型和他一般大小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無袖襯衫,從背影看,和盛景明很是相似。
“……江總。”
江沉有點意外,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确實巧,你們這個點兒出來吃飯?”
“不如一起吃點?”
禾錦程從旁邊拽了兩個椅子拼桌。
“錦程,江總不吃路邊攤。”
盛景明沖江沉笑了笑,眼神警告他們倆快走。
江沉似乎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捏住身後人的手腕,坐在了椅子上。
四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小桌子上,場面氣氛一度詭異。
坐定後,禾錦程才驚訝的發現,江沉帶來的這個男人,不管是身形還是長相上,和盛景明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這是林奇,你們叫他小林就行,現在是我的司機。”
“你……你們好。”
林奇小心翼翼的和他們倆打招呼,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江沉,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把他介紹給他的同事。
“你和盛哥是……?”
禾錦程好奇的問,還以為盛景明和他有血緣關系。
“是不是長的像?”江沉笑了一聲:“我當時看到小林也是這麼覺得的,問過他,隻是巧合。”
盛景明看着眼前和自己極其相似的臉,想到那天車裡江沉和他表白心迹,心念一轉,一股寒意直直的倒灌進大腦裡,望向江沉的眼神微顫。
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