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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怪異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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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女子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子。

是藥!

這個氣味她太熟悉了。

隻是她并沒有能夠判斷出這是什麼藥的能力,好壞都分辨不出。

謝梓搭在膝蓋上的手腕被拎了起來,藥粉撒在手腕被勒紅磨破的地方,對方上藥的動作有些粗野,不少藥粉都被撒在了地上,但也很細緻,見紅的地方沒有一點遺漏。

不知是什麼藥粉,一點刺痛感都沒有,涼涼的,很舒服。

一直繃着的那根筋陡然之間松了下來,謝梓知道不應該,這也許是對方麻痹她的一種手段,既然能綁她,于她肯定不會是朋友,又豈會如此好心。

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曾經,她是被雙親呵護的掌上明珠;後來,他是钺國金尊玉貴的承澤公主,從來嬌生慣養。

修習招式,張衣陽從來也都是護着她。

若不是有每月毒發的折磨,鑽心入骨的疼痛,今日這一遭,她可能都堅持不下來。

也許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令尊做什麼營生?”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謝梓從手腕的舒适中回了神,但答案已經脫口而出,“筆杆子。”

還好記得夠熟,照本宣科,不假思索。

此刻謝梓才覺察到清涼舒适的手腕已經沾染了濕意。

她低頭發現,白色的藥粉已經被擦掉,手腕光潔,隐約可見水迹,有磨傷的皮翹起,但已未見任何紅意。

若不是内裡還能感到淺淺的疼意,她大概也不會認為這雙手腕剛才傷的那般刺目。

謝梓心中驚異,這到底是怎樣的傷藥,竟有如此奇效。

若是钺國的軍隊能有此藥,戰力必然會再上一步。

“勞煩姑娘了,我自己來吧。”

女子聞言,将手裡的帕子遞給了他,“具體說說吧。”

謝梓并未立刻開口,而是低着頭細細的擦拭手腕,像方才那樣的懲戒并未發生。

換人了啊。

她倒是有些好奇,如此溫柔的女子,若是認為她所言非實,會如何警告她。

将帕子仔細的折成手掌大小,握在掌心後,謝梓才開口:“幫人寫信,寫春聯,抄書一類的吧。北定地處荒涼,少受教化,是以算是個不錯的營生。”

“這個不錯是?”

“入賬。”

“讀書人在乎這個,不怕沾染銅臭味,污了清白風骨。”

“嗤!”旁邊響起男子嘲諷的笑,聲嘶而細長,分外刺耳。

謝梓并未理會,連眼皮都不曾朝男子翻動,依舊慢條斯理的溫聲緩語,“吃喝拉撒,什麼人都逃不開,更何況筆墨紙硯、珍本古籍,價值又豈能常論。”

那男子被她這般無視,也未有任何動作,隻是一聲冷哼了事。

“你倒是坦率,不像這個年紀。”女子話說的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又補了一句,“少年人,理想裹腹,眼裡不入俗世。”

“姑娘眼裡的少年人必然家底殷實,方能如此自在,可惜不是人人有此幸。”謝梓有心試探,可惜對方神色如常,眼波平靜。

“依你所言,那些為銀錢折腰的僞君子還情有可原了?”

謝梓着實沒想到有一天會和綁架自己的劫匪仿若品茶閑談一般辯駁這種事,不過她樂的享受,“君子愛财非不可取,然合該取之有道。清白在己,風骨在國。”

史書種種,有太多自命不凡的讀書人,以風骨自诩,行立坐卧、盥栉穿戴,事事講究,卻在家國大義面前彎下了腰。

“少年空有報國志,一腔熱血聚心頭;入仕未曾展拳腳,财帛權勢先進眼。初心書中可得,始終官場難守。”

字字句句,聽在耳,敲在心,謝梓沒料到自己會從一個手持利劍的人嘴裡聽到這麼一番話,對方還是個女子。

“姑娘似乎體悟頗深,難道也曾入過此道。”

“這話你問的不奇怪嗎?”

如何能不奇怪,钺國雖許女子習武讀書,但科舉一途從未通過,宮牆之中尚有女官,但前朝之事,從大殿之上到府縣之下,立國至今,從未有過。

可謝梓找不到别的問法,隻得如此開口,想将這個話題延續下去,“奇怪與否在其次,隻要姑娘懂我所問為何就值得開這個口。”

“都是做人子民的,父母官,為清為貪,治下的人最清楚,這其中的變化,他們自然有最直白的感受。”

說的是啊,官員更心改志,治下的一方百姓最先受到波及,奏表可以粉飾太平,但百姓疾苦不能。

“受教了。”謝梓站起身,理了理衣袍,輕拂去上面的塵土,認真的拜了一禮。

對方紋絲未動,既未回禮,亦未上前虛扶她平整交疊拜下去的雙手。

不過謝梓并不在意,又或者說她覺得本該如此。

若是對方開始和他推拉禮節之事,反而會讓謝梓對她先前的言辭看輕幾分。

“還有什麼需要我回答?”

“不必了。”

謝梓并沒有因為這三個字而産生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她很清楚事情并沒有結束。

隻是,不需要她再說什麼,那她還能幹什麼。

人質?

等張衣陽來?

這并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難有收獲,徒勞無動。

顯然,眼前的人是聰明人,謝梓看着桌上備好的筆墨,在心裡感歎道。

“請吧,辰公子,将你自入開陽城的所曆所見全部寫下來,事無巨細。”

看來她先前猜測并無不準,這兩個人果然是沖着張衣陽來的,更準确的說,是沖着張家來的。

很快,這個的猜測就有了進一步的驗證。

她剛停下筆,桌上的紙就被抽走了,重新被放上來的紙,不再像上一張一樣一片空白,等着她發揮。

新的紙上,羅列的問題,無一例外,全部和張衣陽有關。

甚至出現了“九層”之中,隻有她和張衣陽兩人時說過的話。

望月折桂,當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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