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錯人了吧……
我感到一陣錯亂,面上毫無波瀾地收回了手。
Beta學弟叫章慈,我們組确定要參加一個月後,由首都星承辦的模拟賽的消息傳開後,天降來的新同事,還自帶了一大批實驗經費來,上次聽到同組幾個比較八卦的人聚在一起議論他走後門的事情。
我正巧在他們背後的辦公桌裡面檢查報告,他們是怎麼做到無視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開始激情八卦的?也許又是原著炮灰人設的作用……
導緻我不幸聽完了全程,包括爬上某教授夫人的床,勾引某大佬,再到一夜多少錢……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我聽得一頭黑線,轉身打算遠離戰場,剛轉過去就正正對上了對話主人公那雙黑黢黢的眼睛。
原來他就站在我後面,見我望過去,毫不意外的樣子,還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在意。
那個笑老滲人了……
在後面一段時間裡,那幾個讨論的人後面因為犯大或小的錯,陸續被調走了,至于調去哪裡,我就不太了解了……隻是章慈現在還安然無恙地呆在這。
一起檢查儀器的過程中,經常能感受到他看過來的視線,我有時裝作不經意地擡頭,也能和他正正對上視線。
他露出一個看起來很親切的微笑。
為什麼總對着我笑?
次數一多,就極其不正常。
我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什麼靶子,或是一定要完成的目标。
對于隻想好好活着的鹹魚來說,這種身處某個人的計劃或者任務裡面的感覺,可不太妙。
趁着休息的空隙,我打開手機給蘇惟安發消息,說待會兒一起吃晚飯。
其實不發這條消息的最終結局也是一起吃晚飯,隻是他每次都喜歡裝作偶遇,半路殺出來,有次還撞見我和師兄臨别擁抱,那場面堪稱人仰馬翻,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自那以後,我都選擇主動出擊,讓懸在頭上的劍提前落下來。
蘇惟安秒回。
[VAN:你在南門那裡等我,我去接你。]
蘇惟安一貫強勢,我回他一個嗯。
都習慣了。
再次感歎習慣的可怕之處。
見儀器檢查得差不多,我走進茶水間,如老慣例般,接了杯茶喝着,這時門口傳來把手扭動的聲音,有人推門進來。
我擡頭一看,瞬間又把頭低下了。
又是章慈。
他徑直走向咖啡機前,我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千萬别和我說話。
聽着他乒鈴乓啷搗鼓咖啡機,那台咖啡機壞好久了,學院沒有經費再換一台新的,結果他竟然真的擡着一杯咖啡在隔着我一個座位的地方坐下了。
高手在民間啊,我默不作聲地繼續喝着茶。
章慈和我尴尬地坐了一會兒,像是憋不住般,忍不住主動扯開話頭,“學姐,可以請您推薦一下Epoch這邊适合拍照打卡的地點嗎?我上個月才從首都星轉過來,之前在星網上面看評論,知道這邊旅遊資源挺豐富。”
Epoch就是我們目前生活的邊境星,偏遠卻富有,我擺出如臨大敵般的架勢,“是嗎?要說适合拍照的地方……嗯……天堂烏鴉咖啡館吧,布置裝潢都很浪漫,不過需要提前線上預約,否則過去排隊就是白跑一趟。”
他低下頭擺弄了一下手機,擡頭語氣詫異,“看星網上帖子說這是一家情侶咖啡館……”
“是嗎?這個我不太清楚,上次是陪朋友去的。”
想起死纏爛打着要陪他去這家咖啡館的蘇惟安,當時打賭和他打輸了,輸家要答應赢家一件事情。
蘇惟安給了我兩個選擇。
一、陪他度過易感期。
二、陪他去咖啡館。
那是易感期嗎……?
是Omega的發情期吧……
蘇惟安你要不再仔細看看,你提的是什麼要求?
我總不能真陪他度過七天發情期,要是被信息素控制,到時候發生什麼也說不清楚,最後還要我負責,那可就麻煩了。
章慈翻着網上的帖子,剛好翻到一個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博主闡述自己的真實經曆,說這家咖啡館具有神奇的魔力,帶她暗戀了好久的朋友去,後來就修成了正果。
他悄悄轉頭去看旁邊如同高嶺之花的女Alpha,她隻是簡單坐着,穿着普通的白大褂,卻硬是把實驗室單調的白大褂穿出了禁欲範,臉和身材都是頂級A的标配。
光是看着就腿軟了,想讓人跪下喊主人。
章慈來威克斯的研究所有一段時間了,對于這裡的情況差不多了解,眼前的女人就是威克斯最神秘的Alpha。
有人偷拍過一張照片,照片上,一頭黑長直,穿着白大褂外套的她正在做實驗,美豔的臉與冷漠的神情所形成的反差感,在星網引起劇烈反響……可無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有人千辛萬苦去扒,最後卻不了了之。身上的經曆太神秘了,恰如Alpha這個人一樣,讓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