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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陣平站在部活室内,握緊拳頭,深呼吸——
“所以,hagi說的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的超級可愛的女孩子……”
額角暴起青筋的松田陣平手臂直接鎖上黑野昭的喉嚨,“居然是你這家夥!!黑野——!!”
黑野昭不住地拍打着鐵鉗一樣的手臂,“陣平!!咳咳咳——我要被你勒死了……”
“受死吧!”
松田陣平咬牙,“你居然還敢和hagi一起耍我?!”
臉都憋紅的黑野昭在松田陣平的放水下成功獲救,喘了口氣解釋,“不管是話劇缺人還是你們班的反串咖啡廳都是真的啊。”
“拜托了陣平大人,我們的話劇真的非常需要你。”
黑野昭向松田陣平低頭,彎下腰鞠躬,“因為這次機會真的很難得……”
“……”
“啊。”松田陣平歎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拖長聲音,不情不願地應下。
“你最後能進入的社團機會是吧?”
松田陣平還是有點不甘就這麼被幼馴染賣了,但黑野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鄭重地拜托他,他的态度也軟化了不少。
“你就不能換個文化社團嗎?”
松田陣平接過黑野昭手裡的劇本,随手翻了兩頁,嘴裡還在吐槽。
他是真的不理解黑野昭為什麼一定要加入球類社團。
從小學起,她先是去了網球部——被開除,然後是足球籃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棒球闆球高爾夫球曲棍球……所有學校裡有的球類社團,連躲避球和斯諾克這種娛樂性質和需要技術、要求嚴格的球類運動都參加過,可像是被針對了一樣,沒有一個社團能讓黑野昭待足兩周。
初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以為是因為黑野昭态度太嚣張(眼神兇狠、話又少)被社團裡的前輩霸淩,公權私用針對黑野昭,挽着袖子就打上門讨要說法。
結果推開籃球社團的部活室,裡面空空蕩蕩。
坐在椅子上悠然喝茶的教練頭也不擡,沖着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擺擺手,“黑野啊,我們的隊員都被你打進醫務室啦,你等他們傷好了再來吧。”
“……”
“……”
察覺到不對勁的萩原研二放下卷起的袖子,态度良好地敲敲門,“不好意思,老師,我能問問發生什麼了嗎?”
“?”
教練先是吃了一驚,擡起頭戴上眼鏡,仔細确認了站在門前的是兩個黑發男生,和金發女生沒有一絲相像之處,飛快地把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拽進來,砰的一聲關上門。
“啊,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黑野魔王打來了……”
“是啊,當時我的心髒都要停止了……”
“不愧是教練,”一個短袖套在身上,才穿了一半的男生一邊把手從袖子裡伸出來,一邊對着旁邊的人感歎,“你聽到沒有,剛開始教練的聲音真的很平靜,完全沒有面對黑野魔王的緊張感!”
“不愧是教練,我們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部活室從角落裡冒出一堆換衣服、換鞋的男生,行動自然得像是聽到什麼危險信号迅速躲起來,等警報解除又開始活動的難民一樣。
剛才風輕雲淡的教練轉身一把眼淚地拉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手,“你們一定是萩原君和松田君吧?太好了!我們終于等到你們了!”
這個剛才喝着茶,好像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激動得手都在顫抖,“萩原君!松田君!我請求你們——!”
“啊?”
萩原研二從看到籃球隊的隊員像小強一樣從天花闆上、櫃子裡、桌子下鑽出來開始,腦子就陷入了混亂。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着人高馬大的男生身上的淤青和臉上貼着的紗布,遲疑地問。
比如籃球隊得罪了什麼人,被仇家找上門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