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焱放下餐盤，朝着記憶中的位置走去，打算開燈。

“别開燈……”江寒聲音聽着有些局促。

局促？江寒怎麼會局促，一定是他聽錯了。

見阚焱順着他，昏暗的房間裡再次傳來江寒的聲音：“過來。”

阚焱順着床的方向走去。

“你……”

他被江寒重重拉了一下，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床上。

阚焱悶哼了一聲，剛想爬起來就被人壓住，意識到什麼，他臉上瞬間發燙。

兩人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江寒應該是感受到了的，身子輕微發着抖，卻遲遲沒有繼續。

阚焱在心中歎了口氣，撐着床正要起身，卻再次被按住，柔軟的嘴唇磕碰在一起，他疼得“嘶”了一聲，腦子裡卻全是黃色顔料，這一次他沒有放開江寒，還順手按住對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江寒驚地掙紮了一下，很快妥協。

“你打算負責的嗎？”

江寒目光帶水，呼出的氣都是濕的。

他明白阚焱想要什麼。

在阚焱看不見的地方，江寒舔了舔嘴唇，居高臨下地看人，語氣很沖地反問：“為什麼不。”

阚焱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這人真的很像一束帶刺的玫瑰，每當他以為對方身上的尖刺已經被自己剔除完了，他總能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藏着一根小的，然後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刺過來。

但今天這根不疼，還撓得阚焱心癢癢的。

阚焱伸手在他腰間摩挲着，聲音喑啞：“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那一夜，江寒大多數時候坐着的。

阚焱借着細碎的月光，看到對方滿面通紅，卻倔強地咬着唇不開口。他猜江寒肯定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倔，阚焱就越興奮。阚焱目光貪婪地看着，視線一路往下，再往下……

阚焱言出必行，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

那一覺他睡得很好，好到一覺醒來發現人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