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聽聞并不十分意外,卻是眉頭深鎖,他知道這樣決策的初衷,但輿論也是一種壓力,所以他向吉主任建議:“可以内部停職,不對學生會以外公布嗎?本意不也是為了讓他們更有時間和精力學習,而不是徒增輿論煩擾不是。”
吉主任的考慮卻是:“不明說消息就透不出去了?到時候變成坊間傳聞,就沒有輿論了?”
事實上還是蕭七無法接受這樣的決策,他激動的都坐不住:“那就不能想其他辦法嗎?學生幹部面對的人際本身就挺複雜,這種很容易帶去人際困擾的事,一定要讓他們承受嗎?”
事有輕重緩急,成績如果長期受影響,那确實不能被其他事耽誤,可任勞任怨,辛苦付出的那些人,也不能被辜負,不然太冷血。幸好張樂檸來信息了,蕭七已經說的激動到手舞足蹈了。
鎖好體育館的門,蕭七一路送着幾個女孩到車站,路上嬉鬧的讓周圍路人都深受感染,在等嚴曉先上車,隻剩張樂檸和蕭七的時候,張樂檸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蕭老師,你察覺到嚴曉不快樂了嗎?”
蕭七以為張樂檸說的是今天發生的不愉快,結果還沒說話,張樂檸像是想好的話,一股腦都說出去:“蕭老師,你也知道我們高三了,而且前面這次考試,成績沒太好。其實我們壓力還蠻多的,雖然我們不怎麼提這些。你知道嚴曉晚上在家有時候還會被人電話打擾,想聽她關于排節目的想法和意見嗎?其實蕭老師你說,這些事是嚴曉份内的事嗎?可是她從來不拒絕,都會認真解答,最近她都是夜裡一點多,快兩點睡。有時候第二天有默書或者考單詞的,她可能五點多就起了。但是你能看出她很疲憊或者很困嗎?可是誰是無敵的,誰都不是,大家都一樣很普通的中學生。結果呢,嚴曉最近承受了很多,她總說她是社團部的部長,肯定是要首當其沖承擔壓力的,可是有些很過分的事,憑什麼她要承受啊。蕭老師,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可憐我們,其實我們都高三了,也是知道不會在學生會待多久了,你看嚴曉特别投入吧,因為她付出的越多,投入的感情也就越深,隻是她一直這樣的,雲淡風輕,不讓你知道她。”
張樂檸不知道,不吐不快又何止是她,但蕭七也隻好安慰她:“我明白,可是嚴曉一看就是樂在其中,除了放任她自由,我們還能做什麼呢?其實嚴曉應該是想用充實抵消自己内心的傷感,她一看就是逃避悲傷的性格。當然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是想讓我還是要多體會她的難,放心,我知道你們的付出,别為她憂傷,也不要讓自己難過。你能告訴我,是我的榮幸,我會替你保密的,車來啦,早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