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昀一通解釋之後,那邊倒是沒說他,隻是好奇:“你們寝室這仨人關系還挺鐵啊,處的跟兄弟似的,行吧,今天就算了,明天正常練吧。”還沒等張昀開口說明天可能也練不了,教練已經挂電話了。這邊穆正清還在擔心張昀會挨訓:“教練說你啦?”張昀搖頭,找了江樂旁邊的空位坐下:“沒有,但是讓咱倆明天正常回去訓練。”
阿穆看着江樂倚着座椅,慘兮兮的,開口問張昀怎麼辦,張昀隻是歎氣,他也不知道該咋辦。阿穆想了一下:“要不還是給他爸媽打電話,總要有人陪他,不能說明天讓他自己來醫院啊。”其實想着不通知父母,就是因為怕他們擔心,也怕他們唠叨,知道生過一回病,回頭沒事就會囑咐幾句,所以他們基本都不愛跟家裡說自己看病吃藥的事。
“你們是怕家裡念叨嗎?”瑰筱好像想明白了為什麼不願意和家裡說,問題像是在問張昀,也可以是問阿穆。
“反正我們是不愛說,現在不像以前,每天回家,他們能見到我們,有事跟他們說了,回頭不是每天能見上,又容易擔心,那電話和囑托就沒個停。”阿穆看張昀遲疑着沒敢開口,隻好他和瑰筱解釋。說完發現氣氛有些凝固,他隻好說自己去弄點熱水來給江樂喝,隻留了張昀和瑰筱看着江樂。
瑰筱用手背摸了摸江樂腦門,還是燙的很,她問他冷不冷,江樂搖頭,瑰筱輕握了一下江樂的手,指尖有些冰,她語氣多了幾分責怪:“手指冰涼,真的不冷啊?”江樂無奈,望着瑰筱也不說話,顯得可憐。瑰筱取下了自己的圍巾,輕搭在江樂輸液的手上,讓張昀幫江樂暖下另一隻手。張昀聽話照做,順便蹂躏了下江樂的頭發,江樂終于忍不住用他沙啞的嗓音說了句話:“我現在看起來很脆嗎?你們這樣照顧。”
“昂,确實啊。平時那麼樂呵的人,現在怎麼不說話啦?是沒話說了嗎?”瑰筱還逗上了,張昀隻笑不說話,他想起以前中學時候,有個階段自己總容易生病,都是江樂陪他去輸液。結果現在倆人互換角色了。
“笑什麼,你也笑。”江樂手拍了一下張昀,張昀解釋:“我沒有啊,我多無辜,在這給你暖手,你還打我。你别說話了,你這嗓子啞的,你覺得現在适合說話嗎?餓不餓啊,給你找點吃的去嗎?阿穆去弄熱水了,等他回來我幫你去買吃的。”瑰筱看着兄弟倆說笑,眼眶有點泛紅,江樂算一下病得挺兇,結果想的是不能讓父母擔心和開解朋友,她也知道另外倆兄弟明天再缺席訓練,真的要挨罵了,所以她告訴江樂,後兩天她帶他到醫院。
江樂當然是拒絕的:“開玩笑嗎,我白天抽個空就來了,你得上班,忙完了下班跑另一家醫院,好玩嗎?這跟沒下班,有什麼區别。”瑰筱自然也不答應:“你白天總有課的,我早班,下了班陪你去,時間剛好,他倆後面要訓練了,沒空,怎麼也不可能讓你自己來醫院啊。我來陪你,他倆總該放心吧。你聽話……”
江樂沒得反駁,隻好無奈的看着張昀,無聲抗議自己被支配,張昀以無奈回應,表示自己也隻能聽話,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