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姬體能其實還好,但也要看跟誰比,即便如此,卻燃起了她的勝負欲,她鼓勵簡迎:“咱們努努力,不說超過他們,起碼趕上。免得到時候登頂了,他們說我們太慢。”甚至鼓勵起了後面的:“大家努力啊,前面看我們太慢了,都停下開始等了,這能忍嗎?”
比嶽姬的性格,更能讓人意外的是她的體能,她奮力追趕,隻為縮短差距,累到氣喘,也是小歇一下,轉而繼續。等她追趕到先前那群人時,好一通聊:“你們還停下,特意等我們啊?這麼過分?”楊旭民回她話:“不是看你一下加速,在等你的。”
說的是真的,因為他們停的時間挺長,就是看到了嶽姬的追趕速度,覺得幹脆等她一起了。江河還問她:“你好像體能可以啊?”嶽姬有些神采飛揚:“是不是還行?”江河望向嶽姬的眼神多停了幾秒。楊旭民吆喝上:“那一起吧,等他們,有的等了,那太慢了。”嶽姬還是攔了一下:“真的不等啊?大家一起出來爬山的。”楊旭民回她:“等一下可以,不能一直等。山頂等他們吧~”
嶽姬也就跟着他們一路往上,有時見她氣喘,總會有人問她要不要歇下,她都搖頭。等她想回頭尋找後方的同伴時,發現找不到,楊旭民讓她别找了:“他們會到山頂的,這會别找了,按速度,在你登頂前,都看不着他們。”說完徑自向上去了,江河看似是扶了一下嶽姬,其實是開導她:“你不能讓自己一直停下,去等落在你身後的,你看不着,說明他們落得遠,能在山頂等,為什麼在自己登頂時等他們?”
楊旭民說話的利落,讓嶽姬無從和他探讨,江河卻給了嶽姬機會,沒有停下腳步,但她也有想法:“大家是同伴,今天不是比賽,也沒要争名次。他們可能需要同伴的鼓勵,需要體力稍好于他們的,帶一下節奏。他們速度慢,可能是體能不夠好,或者沒太爬過山,那大家可以同路,一定要領先他們那麼多嗎?”江河明白了嶽姬先前為什麼在後方,看向眼前和他探讨的女孩,他是動容的。嶽姬第一次和江河四目相對,江河發現了,卻還是望着她,直到嶽姬笑着移開了眼神,江河又笑了…
江河攔住了更快于他倆的楊旭民:“等等他們吧,急了都。”楊旭民暫歇倒也不是不可,隻是他看向江河的眼神略顯複雜,看了眼嶽姬,開口問江河:“你惹她了?”江河無奈,隻好把嶽姬的話轉告,楊旭民倒也認同:“行吧,那讓他們先上去吧,咱倆陪她等。”
江河是願意停下的性格嗎,他不是。能争先他不會退後,可嶽姬開口跟他說想法時,他沒辦法冷酷的說不可以。而他們真的因為嶽姬的話停在原地,嶽姬也是很受觸動。
确實,他們歇了好一段時間,落在後面的簡迎他們才追上,意外于楊旭民和江河竟然停在這,簡迎不可置信:“你倆等我們的?”楊旭民還幫忙解釋:“你帶上朋友一起,她就一直找你,結果就等到現在。”嶽姬向楊旭民投去感謝的眼神,繼而轉去看江河,眼神中多了一些依賴。簡迎倒也信了,她還問嶽姬:“這倆是不是太冷了,沒什麼可聊的?”嶽姬隻笑沒說話。
楊旭民又招呼上了:“快走吧,看看山頂,在那呢,再歇該走不動了。”不過他拉住了江河,讓其他人先上,當然是為了不要又跑快了,嶽姬留下,等他們朝前去了,小聲感謝楊旭民:“感謝你們,抛下了前面那些,等他們。”
楊旭民看了眼嶽姬,又看向江河,跟嶽姬說:“你謝他吧,他要不提,我肯定就一路登頂,不會半路歇的。”嶽姬試圖跟他開玩笑:“你真有簡迎說的那麼冷啊?”楊旭民不在乎:“冷不冷的,是别人的感受,不是我能決定的。她覺得是,你也認同的話,那就是吧。”嶽姬愣愣的看向江河,江河接過楊旭民的話,給嶽姬解釋:“楊旭民,說話不放過任何人,看着冷。”楊旭民話說的更直接了:“本質上,我不認同你的想法,但是他要聽你的。我這個人,好歹是講情義的,他說了我就答應了。所以你要謝還是謝他。”
江河看着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的嶽姬,安慰她:“你别被他吓到,就這性格。”嶽姬與江河閑聊:“你倆真有趣,同學幾年了,還能留着誤解,但是相互不夠了解,又能聚一塊。”江河就陪她聊:“男女同學,走的不夠近,也沒機會解釋,但怎麼說都是同學,能聚上的機會就這麼多。”嶽姬聊上了自己的大學生活:“其實男生和女生,又有多少不同,我們同學一開始相互間也有不了解。我們特意組了局,把那些坊間傳聞都攤開聊,聊完了,關系确實走近了些。”江河問她:“你學的什麼?”嶽姬又開始多聊了一些自己:“我也工科,不過和你們不是一種。”江河偏頭看她,又低頭不語。嶽姬拍了拍楊旭民,問他:“真的不會覺得太慢了嗎?”
楊旭民語氣依然很冷:“慢什麼,隻要目标是到山頂,怎麼走都行。”嶽姬又問江河:“真的不會影響心情嗎?”江河發現了嶽姬的性格容易把自己排在别人之後,繼而問她:“如果我們沒等,你會擔心他們;現在等了,又擔心我們。那你呢?”嶽姬愣了愣,她知道她自我意識不夠,所以不怕被剖析:“我習慣了,就像我學工科,不完全是因為我喜歡,也考量了很多别的因素。”江河卻和嶽姬不同,專業是他自己堅定要選的,甚至對抗了一些外界因素,江河的關心總是來的猝不及防:“以後先為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