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有一家包子鋪,物美價廉還很幹淨,袁小帥經常去那裡。即使從蔣躍那裡搞來了巨款,他還是秉承着自己節儉的美德,在生活上盡量減少支出。
還有幾十步就到了,後面來了個人叫住了他。
“嗨,幹什麼呢。”
這聲音太熟悉了,袁小帥回過頭來,果不其然。
那是一個氣質空靈的女人,精緻的五官透着一股古韻,黑色的長發披在身後,和她米色的簡潔連衣裙很配。她的皮膚像是瓷器一樣細膩瑩白,眼睛裡是充滿書香氣的溫柔。她總是笑的正合适,友好、溫婉、清雅。
高雲瑟,袁小帥的初中同學,三中曆史上傳奇級别的校花,也是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驚豔了這個小城市裡許多人的著名仙女。
袁小帥從小學一年級起就認識她,可能是因為太熟了,所以他始終不覺得高雲瑟有多特别。初中開始兩人不再是一個班,但因為是老相識,而且一起經曆過不少事情,他們挺熟。所以盡管今年他們已經二十一歲,友情還在。袁小帥知道有不少人非常嫉妒他和高雲瑟的交情,但是這件事他始終沒往心裡去過。
所以,袁小帥隻是對待一個老朋友那樣,自然又熟絡的說,“喲,我正要吃早飯呢,一起啊。”
點了兩屜包子,兩碗綠豆粥,一碟子小菜,兩個人各自動筷子。
聽袁小帥說起訛蔣躍的事,高雲瑟忍不住笑出來。她捂着嘴,防止粥噴出來,說“你們倆個可真有意思,到現在還在打架呢。一出話劇的仇能延伸這麼多年啊。”
兩個穿着劣質戲服的少年在舞台上完全脫離劇本一通胡亂厮打的畫面在腦子裡浮現,袁小帥一臉冷漠的鄙夷,想起來那出神爛的鬧劇就生氣。他咬了一口包子說,“和仇什麼的沒關系,我隻是不會放過掙錢的機會而已。”
高雲瑟顯然不信,還在笑。
袁小帥開始說别的,他問高雲瑟,“留學的感覺怎麼樣?這都兩年了,已經很習慣了吧?”
高雲瑟不隻有好皮囊,她還一直是個庸庸路人們難以企及的優等生,家境也很不錯,高中畢業之後就去了歐洲留學,隻有在寒暑假才會回來。但這城市不大,他們總能碰見。
“還好吧,”她說淡淡的說,“學校很忙,但是不無聊。”
“假期都幹什麼,還跳舞嗎?”
“最近沒怎麼跳了,我參加一些别的活動,沒有時間練習,四肢有點僵硬了。”
袁小帥看見高雲瑟脖子上挂着的一枚深紅色的桃木劍項鍊,說“這個還帶着呢?你初中的時候就帶着它吧,這個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别的意義嗎?”
高雲瑟喝着粥說,“有的時候會有用吧。”
高雲瑟這個家夥總是欲言又止的,一直都是這樣,袁小帥也懶得追問了。他又想起來屎屎的事,他考慮了一下,覺得高雲瑟這個人雖然總像是藏着什麼似的,但是彼此起碼是老相識,知根知底,基本的信任應該是有的,于是他問“我最近看見一輛沒有牌子的車總在路上開,很少能看見那種車,有什麼特權吧?真奇怪啊,你說那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