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隔音,機場外圍種植了一圈樹林,袁小帥和高雲瑟在綠化帶的邊緣上了一輛敞開式的八人小電車,在林蔭道裡慢慢前行。這輛車是無人駕駛的,因為他們走的是機場周圍的固定線路,所以也不要任何設置,它隻要感覺到有重力壓在座位上并且穩定下來就會自行啟動。袁小帥也注意到這輛車可以調整成手動駕駛的模式,設計者還真是蠻貼心的。
樹林裡非常安靜,偶爾有輕靈的鳥鳴,也會有松鼠在草叢裡抱着不知道什麼果實暗搓搓的觀察着電瓶車,在袁小帥想要看清它們的大尾巴時它們就立刻逃跑了。
這個島上的氣候溫和濕潤,常年都像是美好的春天,樹林裡稍微陰涼一些,看着安靜祥和的樹林和裡面單純的小動物,袁小帥一瞬間有一種自己是小紅帽的感覺。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他們就離開了機場周圍的綠化帶,在停車的地方他們能看到另一個小電車的集散地。
兩人下了車,那倆車就自行轉彎回去了。從這裡能遠遠的看見遠處的幾棟建築,也就是構成三角形三個角的那三棟樓。高雲瑟指着另一個稍大的小電車集散地說,“我們坐車去吧,今天有很多人都回來上學了,再過一會兒人會更多。我覺得我們早點收拾完然後回去休息是最好的,因為今晚和明天都有活動。”
袁小帥點了點頭,這個陌生的地方他當然沒法自己做主。他們在那成排的彩色電車裡選了一輛草綠色的空車,和剛才機場的車可以一次拉八個人不同,這些車都是兩人座位。在他們旁邊有兩個學生已經在操作闆上規定線路了,他們兩個都是白人,一個黑發的女生和一個金發的男生,看不出來是歐洲人、北美人還是厄瓜多爾人。直到他們因為如何規定路線吵起來而說出了美國的某個國罵。
那兩個人走出了有一段距離之後,高雲瑟也搞好了他們的線路設置,車子平穩的啟動了。
看這距離足夠遠,袁小帥小聲問高雲瑟,“那兩個都是這裡的學生嗎?”
高雲瑟回答,“是啊,我見過那個女生,她好像是校辯論隊的。過不了多久會有一次和新派青年代表的辯論賽,會很熱鬧的。不過那個女生估計很難出戰了,因為每年和新派的辯論賽都隻有一場,代表都是雙方最優秀的人,那邊每年都是他們那個精神領袖的兒子雷歐·波拿巴上場,我們這邊……”
高雲瑟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笑掩蓋尴尬說,“每年都是郭懷上場,就是那個和你能力一樣的人,即使沒有黑祭祀的身份他在學校裡地位也很高,是學生會會長。”
袁小帥沉默了好久,然後說,“他是很有人氣的那種學長是嗎……”
“嗯,差不多吧。”
“帥嗎?”
“我很反感他的為人,但是客觀來講他的長相還是很好的。”
袁小帥神情呆滞的看着自己腳面,然後說,“所以,我甚至有可能會被他的一衆迷妹追殺是嗎……”
看着他負能量沖天的樣子,高雲瑟趕快說“别這麼悲觀啊,自相殘殺的事情在學院裡是重罰,而且這種事有一百年沒發生過了,還有郭懷是那種要求完美的人,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給自己明目張膽的加上污點,他至少會迂回行事,這期間我們肯定會發現端倪的。最重要的是學校裡是有校衛隊的,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學生安全,萊昂也一定會特别提醒他們多看着你,你放心啦。”
袁小帥又歎了一口毒氣,然後直起腰來,對高雲瑟說,“你有沒有那種能讓我臉上的腫迅速消失的方法,我不想被女生追殺的時候還那麼醜,那樣她們隻會更加手下不留情。”
高雲瑟對袁小帥這種恐慌真是沒辦法了,于是她說,“好吧,雖說我不覺得你會被那樣大規模追殺,但是把傷口弄好也是很重要的。我寝室裡還有一些面霜,可以給你用。”
“……姐姐,我是淤血不是起痘,面霜有用嗎?”
“有用哦,我說的不是美容面霜,是專門給臉部治療傷口的,畢竟青神重生的戰争已經開始了,受傷都是常事,校醫院給我們發了很多這類東西。你的寝室裡也會有準備好的醫療箱,不過有沒有面霜我也不清楚,有人說那是給女生們特别準備的。”
“這樣啊,你們的日子過得真是好呢。”袁小帥忍不住啧啧,這些所謂的神仆還真的過着比普通人高級的生活啊,估計這些科技有很多是萊昂之前提到的那個章博士貢獻的吧。
袁小帥想起來個問題,問,“你剛才說到新派,難道還有舊派嗎?”
高雲瑟笑說,“我們一般不會說舊派這個詞,因為舊派指的就是我們哦,我們通常隻說自己是神仆或者來自布魯加學院。新派是一戰左右從我們這裡分裂出去的一支勢力,他們的領袖不認同當時多數神仆元老的意見而自成一脈離開了,他們自稱新派,有自己的體系和哲學,也獨立招收有神明恩賜天賦的人。當時的元老們不能忍受這樣的異端存在,所以伴随着凡間的兩次世界大戰,我們和新派之間也一直處于戰争狀态。和世界大戰一樣,我們兩方都損失慘重,不同的是我們最終并沒有分出勝負。距離遠古預言中青神複活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們和新派之間的戰争停止了,兩方最後決定議和,并且在盡量保存自己獨立的同時合作清除這世界上遺留的類似吸血鬼或者狼人的妖魔。最重要的當然是我們要合作獵捕作為青神分身的羽毛,準備好為青神接生。為了紀念戰争和求同存異,我剛才說到的每年一次辯論賽的傳統就留下來了。”
“所以說,郭懷不但是人氣很高的學長,還是以文代武的英雄喽?”袁小帥絕望的幹笑兩聲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