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帥怔了一下，說“那些該不會真的是……”

“對。”萊昂歎了口氣，說“那些都是被新來的董事殺掉的舊董事的房子。”

袁小帥打了個寒戰。

萊昂繼續說，“新來的董事，就是那個維克多，他的妻子是章明午，就是那個掌握了高科技力量的章博士。”

袁小帥吃了一驚，“章博士是女的？！我還以為是老頭呢！”

萊昂沒有理會袁小帥，他繼續說：“他們夫妻兩個分工明确，章明午負責在不周試驗場執掌科技 ，維克多負責進入董事會行使權力。但是因為維克多沒有神賜天賦，出身又很低，老的董事們多半瞧不起他，他們就掉以輕心了。結果你也看到了，那些老董事多數最終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敵不過那夫妻二人放肆的掠奪，但是因為你母親和我的坐鎮，他們也不可能把我們趕盡殺絕，所以最後隻好雙方一起讓步。我們給了他應有的權力，他們已經拿走的财富我們不再過問，但是他所掌握的科技必須要為學院裡的學生們所用，并且他們要同時負責保護天梯島的基礎安全和對外基本信息收集。但是……”

萊昂滿臉陰郁憤恨的停頓了，根據現在的結果袁小帥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本雅明替萊昂接着說，“我們都低估了這兩人，沒想到他們雖然确确實實停止了進攻，卻開始在和平的條件下打起了新的戰争。原本那些芯片隻是用來給出任務的學生進行定位和相互交流用的，并且是可以随時摘下來的，但是那居然隻是不周試驗場的一次實驗。他們确認了那個芯片沒有問題之後，就在一夜之間以刺客偷襲的方式給天梯島上所有有權勢的人腦子裡都打入了那種芯片，并且還是摘不下來的版本。從那之後，所有人都進入了他們的監控範圍。我們又進行了談判，那場談判幾乎随時可以爆發成全面戰争，但是最後我們還是妥協了。”

萊昂稍微控制了那些往日陰影帶來的憤怒，他說，“在對方占上風的前提下，我們很難要求他們把芯片拿出來，何況拿出芯片這件事本身就有風險，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這個過程裡動手腳？我們商定了不允許随時監控任何人生活和通話的協議，也就是讓那些監控僅僅停留在粗略的地理定位這一條功能上。他們同意了，卻在後來繼續耍各種手段。比如說他們不斷推出各種功能，用花哨的宣傳向學生們推銷那些功能的娛樂化用法。學生們很容易中招，他們的目的就在逐步實現。”

“那個傳輸學生們眼球所看見一切的視頻功能最開始就是以娛樂的形式被推薦出來的，學生們不在乎，甚至玩的不亦樂乎，但是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他們在不斷的用軟性的方法撕毀協議。”

“他們搭建了一個社交平台，讓學生們可以随意發送視頻上去。這樣，那些承載着無數信息的視頻變成了學生們主動上傳的娛樂方式，而不是被竊取的信息。他們用電腦分析那些視頻，從裡面摘出學生們不小心錄到的重要信息，然後根據一整天的時間線合成一個完整的線索，董事一天在島上的行程、甚至說出來的聲音就都被他們收集的差不多了。”

“不周試驗場的那兩個人實現了最初的陰險目的，卻因為形式的稍微變化而成了受歡迎的人。這樣，他們到底還是掌握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生活軌迹，甚至是精神狀态。他們把目标瞄準了島上最普通卻數量最多的學生群體，在布魯加學院，學生就是軍團，他們掌握了學生，就不用來啃董事會這個硬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