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萊昂的房子裡,早上七點半,袁小帥在有淡淡香味的柔軟被子裡翻了個身,他即使醒了也拒絕立刻起床。
屎屎這一晚都呆在他的房間裡,清晨的陽光讓這隻小狗一瞬間就充滿了能量,它多次試圖順着下垂的床笠爬到床上去找袁小帥玩,但是狗和貓畢竟不同,它身體不靈活,屢次攀岩失敗,根本爬不上去。
因為之前長期和偷來的貓狗兔子荷蘭豬住在一起,袁小帥有完全屏蔽貓狗吵鬧聲音的能力,所以他很快又睡着了。
五分鐘之後,屎屎終于放棄了,一臉委屈的趴在床下。然後門外響起了很輕的敲門聲,并且隻有兩下。
袁小帥抓起另一個枕頭堵住耳朵,口齒模糊的說,“别叫我。”
然後敲門的人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并且走到了床邊。萊昂說,“再不起來的話你的飛行器裡就沒有噴泉了。”
袁小帥立刻坐起來了。
在灑滿陽光的餐廳,白色的餐桌上擺着兩份一樣的簡單早餐。純白色的盤子裡放着一塊煎蛋、三條培根、一片面包和一小撮西藍花,同樣是白色的咖啡杯裡是無糖無奶的清咖。在兩份早餐中間有個插着一束滿天星的花瓶,一小瓶鹽,一個糖碗和一壺牛奶。
看着這小清新的早餐場面和對面穿着一身優雅灰色西裝的萊昂,袁小帥覺得要不是他認識萊昂有一段時間了,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個沒事就掏槍的神經病。
袁小帥仍然穿着綠色格子睡衣,頭發亂蓬蓬的。屎屎趴在他腳邊,咬着他的拖鞋。
袁小帥不自覺的用左手捂着昨天又中了一槍的額葉,右手拿叉子戳着煎蛋,沒好氣的說,“昨天那一槍真不會讓我腦出血或者傻掉嗎。”
“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萊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
袁小帥窩着火說,“那我還真是謝謝你這麼利落、迅速、無情、神經質的解決了敵人對我的定位啊。”
萊昂放下咖啡杯,切了一塊煎蛋的蛋清說,“我一會有事要走,你要是沒必要就不要離開這棟房子。你那個能随意轉移位置的神賜天賦實在是太麻煩了。”
袁小帥用手拿着面包片啃了一口,說“我還真沒什麼必須出去做的事。”嚼了幾口他想起來了什麼,說“但是可能會有人來找我。”
“哈珀·斯通的話可以進來。除了學生會的人,隻要是學院内的學生或者教師都行。”還不等袁小帥問,萊昂立刻如此補充說,“但是雷歐·波拿巴不行,他早該離島了。”
萊昂準确的猜到了袁小帥要提及誰,但是方向錯了。袁小帥把剩下半片面包塞進嘴裡,嘴裡咕哝着說,“我才不想讓他來呢,我要說的正好相反,我是想問怎麼能防住這個人、不讓他進來。”
萊昂隻吃了一半的食物,就拿起餐巾擦嘴說,“隻要防住你就行了,要是你不開時空門把他放進來,他是不可能進來的。這棟房子,或者說是這整個區域都不歡迎他。”
“哦,是新舊争鬥的黑曆史吧。”袁小帥插起整個雞蛋塞進嘴裡,半個蛋清都搭在嘴外面,他一邊嚼着一邊慢慢把雞蛋吸進嘴裡去。
萊昂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我要晚上才能回來,校園裡可能會有刺客。所以别讓我抓到你在校園裡閑逛、或者把亂七八糟的人放進來。”
袁小帥趕忙問,“那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解除戒嚴啊?我不能總住在你這裡吧,我覺得好像咱們兩個都不想早上一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對方。”
萊昂走到門口,一個仆人給他開門,萊昂說“等我确定了這校園裡沒有重明科技的探子再說。”
說完,萊昂背對着他擺了下手作為告别就走了出去,袁小帥看着門口,叉起一塊培根像是之前塞煎蛋一樣把它塞進嘴裡,然後呆滞的嚼着。
嚼了三五下之後,他聽到窗外有什麼奇怪的動靜,于是他回過頭,看向身後不遠處一個古董架旁邊的窗戶。
雷歐的臉完全貼在玻璃上,看起來很豬頭,隔着玻璃能模糊的聽到他說,“給我開個門啊,那些人不讓我進來。”
袁小帥無動于衷的看着雷歐,他嘴裡繼續嚼着培根,甚至又叉起了一塊塞進嘴裡。
雷歐敲了敲玻璃想要引起注意,但他發現袁小帥隻是看着他而分毫不動。于是他試圖從外面推開窗戶,不料他的手碰到開窗的螺旋按鈕時這棟房子的某種安保系統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