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正面看着全息屏幕裡的章明午，吼道，“這些事和他們沒關系！把他們放走！”

章明午面無表情的回答，“這些事和那些布魯珈學院的學生也沒關系，但你還是讓他們全都受了緻命傷。”

重明科技的老闆往前邁了一步，吼道“你們那裡有那麼多可以救人的怪物，你的學生不可能會死！但是現在被困在火裡的人隻有一條命！而且沒人能救他們！”

“沒人能救他們是嗎？”章明午冷酷的反問，然後她帶着一絲嘲諷的語調說，“那麼你是幹什麼的呢？”

老闆登時握緊了拳頭，氣得咬緊了牙齒。白帆能感覺到，他此刻可能已經滿眼都是憤怒的血絲。

章明午繼續說，“沒有應對那種風險的能力，就不要去做有那種風險的事情。如果你都不能對他們負責，我為什麼要對他們負責？你承擔不起和布魯加學院作對的結果，盡早收手吧。否則下次，為了避免那些年輕無知的學生們在維護世界延續的任務中喪命，我會直接把你所在的地方夷為平地。”

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人的氣息，她的語氣裡也沒有一絲人的溫度。那不是口頭的逞能威脅，老闆心裡很清楚，這種事情章明午真的做得出來。

重明科技的老闆終于忍無可忍，如果兩人在面對面的現場他可能會直接沖上去殺人。他歇斯底裡的喊道，“章明午！你這個怪物！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你會毀了這個世界的！你為什麼不明白？！因為你自己的執念，你會把整個世界都拖下水！！！”

章明午對這種人格攻擊性的言辭毫無感覺，她說，“随便你怎麼臆想吧。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你的水平太低，角度有問題，不适合做科學家，也不适合做發明家。”

這時候，屏幕那邊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維克多拉了一把有輪的椅子過來坐在章明午旁邊，還帶來了一個裝着熱飲的聖誕紅色馬克杯。他非常親密的對章明午說，“Honey，不要和這種讨厭的人多說，沒什麼意義。我剛拿到了一盒松露，要不要和奶油一起炖湯試試？”

章明午自然的接過那杯熱飲，并且習慣性的做出拿它來暖手的姿勢，雖然那對她早已變成非生物的身體來說根本沒意義。她說，“不了吧，炖蛋不好嗎？”

“那也行，視頻就關了吧？”

“嗯。”

然後，維克多伸手按了那邊電腦的某個按鍵，畫面就徹底停留在了他那個姿勢上不動了。靜止畫面裡的維克多看着鏡頭，笑的很得意，他的笑容似乎是在針對這邊的老闆。

老闆從衣袋裡掏出手槍，對着前方的全息屏幕連開了五槍。那些子彈打中了屏幕後面的牆壁，牆壁内部的設備壞掉了。全息屏幕當即消失，屋裡的燈也亮了起來。

老闆垂下手，似乎緩和了很久才終于壓制住憤怒。他收起手槍，對身後的白帆說，“消防隊應該已經來了，你去和他們做筆錄吧。”

說完，他就轉身走向地下室外面。他的背影很落寞。

白帆沒有回答，看剛才的樣子老闆和章明午似乎之前就有所相識。他很好奇，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舊事的好時機。

白帆不出聲的歎了口氣，心想：這次和布魯加學院正面對抗，胡安大概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