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彙報工作之前,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宣布,上周設計2組已經和桔安集團簽訂了合同,這對于江素來說,不僅僅是一個項目,更是打進傳統企業的一次機會。”
楊棋路低緩悅耳的聲音和暧昧的喘息聲充斥着陳嘉的聽覺神經,她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明知對方聽不見,但還是咬緊下唇,用手捂住嘴巴。
休息了一晚的宋謙言精力旺盛,在楊棋路說了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話後,他抱着陳嘉的腰,将人翻轉過來。
突然的失重感讓陳嘉忍不住驚呼出聲,她臉頰漲紅,擰着眉說:“你出去!”
宋謙言也受不住的“嘶”了聲,陳嘉的身體變化太明顯,他差點控制不住,深呼口氣,這才找回些理智。
“你放松一點...”
一組的組長已經彙報完了,見陳嘉遲遲不發聲,楊棋路出言提醒。
“陳嘉,在聽嗎?”
“陳嘉,該你了。”
陳嘉雙目失神,滾燙的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揉了揉,宋謙言貼在她耳邊,滿眼笑意:“陳老師,你的領導在叫你。”
他吻了吻她輕顫的眼皮,低聲調侃:“要不要我幫你講兩句?”
一陣從未體驗過的顫栗過後,陳嘉揪着身下的床單坐起來,她用被子包裹住身體,這才打開話筒。
“不好意思,我這裡信号不太好...”她不放心的扭頭,用眼神示意宋謙言不要出聲,“本周二組入職實習生一位,項目正常進行,我講完了。”
楊棋路:“好的,三組彙報。”
陳嘉立刻關掉了話筒,厲聲道:“你太過分了!”
宋謙言抱歉地說:“對不起,剛剛沒忍住。”
開始之前,他們還沒來得及拉上窗簾,房間内日光充盈,幾束陽光照到淩亂的床單上,昭示着剛剛有多麼荒唐。
宋謙言下床倒了一杯水,“喝點吧,你嗓子啞了。”
水還沒有喝完,楊棋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宋謙言看着屏幕上不停閃動的名字,眼裡帶着一絲嘲諷,聲音輕飄飄地落下:“你們領導真是關愛下屬啊。”
陳嘉沒有理會他,手指滑動屏幕,“楊總。”
“感冒嚴重嗎?”楊棋路關切的問:“最近這段時間流感比較嚴重,記得去醫院。”
陳嘉咳嗽了一下,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看過了,謝謝楊總關心,隻是普通感冒,不會耽誤工作的。”
楊棋路:“好的。”
挂掉電話,已經快11點了。陳嘉裹着被子去找衣服,裡面的内搭已經皺的不成樣子,她心煩意亂的把衣服團成一團,丢到行李箱裡,突然很後悔答應這場荒唐的交易。
“你收拾一下,我等會帶你去見一個人。”宋謙言站在床邊,他已經穿戴整齊,神色如常,衣冠楚楚,不像這場荒唐交易的參與者,更像是審判者。
陳嘉指着門口,再次說道:“出去!”
離開之前,宋謙言說:“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
陳嘉沒有想到宋謙言帶她見的人居然是陳璨。
“嗨咯陳嘉妹妹,還記得我嗎?”
陳璨一點都沒變,他圍着陳嘉轉了兩圈,嬉笑道:“長大了哈,更漂亮了,有男朋友沒有?”
陳嘉抿唇,笑着說:“還沒有呢。”
“你有事沒事?”
宋謙言單手扒拉開一直蹭在陳嘉身邊的人,不悅道:“多動症嗎?還是屁股癢?”
“我和我妹妹這麼久沒見,聊幾句叙叙舊怎麼了,你不爽啊,不爽給我憋着!”
上午從别墅出來後,陳嘉就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宋謙言自知自己做的太過,但是事情已經做了,歉也道了,他遞了台階但是陳嘉不願意下,他也沒辦法。
趁着宋謙言去衛生間,陳璨問道:“陳嘉妹妹,你和宋謙言是怎麼遇到的呀?”
“他現在是我的甲方。”
“了解了解。”陳璨喝了半杯解膩的茶水,打開手機找出某個界面,遞了過去:“我這也有個項目,你看看你有沒有興趣,感興趣交給你做。”
陳嘉拿過來仔細看着,是一家民宿的概念文案。
陳璨:“我準備在宜城開個民宿,地方已經選好了,手續齊全,就等明年開春動工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又是個大體量的項目,陳嘉從來不會把嘴邊的肉往出推,更何況這還是宋謙言介紹的。
“當然有興趣了。”
“哈哈,好。”陳璨以茶代酒,“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等宋謙言回來,兩人臉上皆是一片喜色,他就知道已經談好了。
吃了飯,陳璨得知兩人這次過來住在宋謙言家,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你倆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多不方便啊,我去給你們做個伴。”他強行插/入兩人中間,一手攬着一人:“要我說,咱們三當年也是難兄難弟了,今日重逢,不得大醉一場!”
宋謙言嫌棄的打掉他的手,同時把陳嘉肩膀上那隻礙眼的手也揮掉。
“我家沒酒。”
“去買呗!”陳璨掏出錢包,拿在手裡晃了晃,“小言子,開車,哥哥帶你去揮霍!”
因為陳璨的出現,陳嘉的心情好了不少,他說的沒錯,當年他們的處境的确稱得上難兄難弟。
他們聚在四面漏風的舊廠房共享一床被子,一碗泡面,她被凍到發燒,昏迷不醒,是陳璨和宋謙言輪流把她背到醫院,他們守在病床前等着她醒來,她至今欠着宋謙言兩百多塊的醫藥費。
他們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接納她,幫助她,把她當朋友,但是她卻騙了他們。
不止學校和住址,還有接近他們的目的。
——
陳璨雷聲大雨點小,幾瓶啤酒下肚人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