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祺安帶着推開審訊室的門,金屬門框發出刺耳的聲音。燕嘉懿被特制的鐐铐固定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抑制器給關上。
“解藥。”溫祺安直接伸手。
“你求我啊~”燕嘉懿擡頭看着他。
溫祺安眉眼冷下來,二話不說打開椅子上的電擊懲罰。燕嘉懿整個人猛地顫抖起來,肌肉繃得死緊,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解藥。”溫祺安又問了一遍。
燕嘉懿喘着粗氣,笑了。“有本事弄死我,大家一起完蛋。”
溫祺安的臉色陰沉,将電流開大的一檔。
燕嘉懿劇烈抽搐起來,脊背彎成弓形,牙齒咬的咯咯響,卻硬是沒吭一聲。
電流停了,燕嘉懿癱在椅子上大口喘氣,臉色慘白。
溫祺安揪着他的衣領,“解藥。”
燕嘉懿扯了扯嘴角,偏頭,吐了口血沫。
“沒有。”燕嘉懿笑了笑。
溫祺安盯着自己逐漸變黑的左手,臉色陰沉可怕。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以為我真不敢動真格?”
“動啊。”燕嘉懿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反正有你陪葬。”
溫祺安的左手已經失去知覺,毒素正在往手臂蔓延。他用另一隻手掏出木倉,頂在燕嘉懿的太陽穴處。
“解藥。”
“要麼你求我,要麼沒有”燕嘉懿歪着頭笑了笑。“你現在崩了我,你也會死。大家一起完完。”
溫祺安感覺眼前發黑,冷汗順着背後往下淌,呼吸困難,手裡的木倉掉落在地。
溫祺安滑落在地,盯着門口,多次張口,但都沒聲音,說不出話了。
燕嘉懿嘴角的笑收斂了一點,“犟種……你起來……”。
溫祺安的視線開始模糊,最後看到的是天花闆。
恍惚間,他聽到了金屬斷裂的聲音,然後就是溫熱的氣息灑在自己的頸側,濕潤的感覺讓他短暫的清醒了一瞬。
燕嘉懿居然提前讓自己進入了‘狂化期’,掙脫了抑制器。
“你……幹什麼……”溫祺安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閉嘴……”燕嘉懿的聲音沙啞,“再亂動……等一下我一個不小心就咬斷你的脖子。”
溫祺安感到冰涼的液體進入血管,随着解藥的生效,他的意識逐漸回籠。看清了燕嘉懿現在的樣子。
通紅的瞳孔,原本寶藍色的蝶翼變成了紅色。脖頸處浮現出青黑色紋路。——不完全‘狂化期’特征。
“看什麼看。”燕嘉懿松開他,擦了擦嘴角。
溫祺安試着活動手指,看向燕嘉懿:“你……”
“清醒了?”燕嘉懿聲音啞的厲害
“你怎麼沒跑?”溫祺安皺眉。
燕嘉懿扯了扯嘴角:“狂化期出去咬人?我不是畜牲。”指着自己紅色的瞳孔,“這玩意發作起來,我們自己本人都控制不了。”
溫祺安猶豫了一會,按向腕表上的按鈕,下一秒,整個審訊室泛着淡淡的藍光。燕嘉懿的蝶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來的樣子,他脫力般躺在地上。
“謝謝你啊監察長,不過你這個……功能……你們人類那位不知道吧……”燕嘉懿側頭看着溫祺安。
“嗯。”溫祺安沉默了很久,随即說道,“你很聰明,這個确實沒有上報。”
燕嘉懿笑了笑,眼睛眯了眯,想到什麼輕笑一聲。“監察長,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日後是一條船上的人?”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溫祺安毫不猶豫的回答。
“别這麼否定呐~不過,監察長你知道白塔那些瘋子為什麼會如此的肆無忌憚?”燕嘉懿換一個話題。
“後面有人。”溫祺安無語“是個人都知道他們背後有人。”
燕嘉懿輕哼一聲,笑了笑。整個人湊到他的眼前,“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們人類的那個人?是懷疑他,還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溫祺安皺眉。
“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我還想着那個人嘎掉之後,我們異種人可以和人類成為朋友。到時候這個功能可以普及到所有的地方。這樣異種人就不會……變成那樣了。”聲音越來越低。
“……這個功能隻針對還沒完全進入‘狂化期’的異種。像完全‘狂化期’的異種人,這個根本不管用。”溫祺安頓了頓。
“意思是……隻要在異種人‘狂化期’的前一天關進去,一但有征兆就開啟這個。就沒問題了是吧。”
“我可沒這麼說。”
燕嘉懿切了一聲,躺在地上發呆。
他的耳朵動了動耳朵,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向溫祺安,“監察長,你猜是誰呢?或者說……是誰派來的?”
“監察長……你還好嗎?”一個年輕的監察官緊張的問他。
溫祺安輕輕蹙眉,眼神閃了閃。“我沒事,你先回去。”